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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xia，用手指了指旁邊的“聚魂棺”，然后又用手dian了dian自己的tou。

dai維的臉se變了：“這是什么意思？”

灰雨又指了指哪個箱zi。

她不會說箱zi里裝了個人tou吧？dai維背上一陣冷汗。

（xia）

“她對你抱有很gao的期待。”血狼從帳篷外面j來，對妹妹說了幾句話，女孩兒卻搖搖tou，再次指了指那個箱zi。血狼又說了幾句什么，語氣似乎發生了變化，灰雨的表qg變得不太好看，她站起來離開了帳篷。

“gan1嘛對小姑娘那么兇啊。”dai維打抱不平，“她才十八歲吧，還是十七？”

“十六。”灰雨說，“她是個寡婦，她的丈夫死于ao嘴zi的槍kou，現在我是她的保護人。”

這算是童婚吧，dai維嚇了一tiao。血狼反而在他的旁邊坐xia來。這個印第安人的tou發和pi膚都shi漉漉的，仿佛剛剛沐浴過，胡茬也沒有了，xia頜方正，跟他上半張臉一樣線條剛yg。

“你說她對我的期待，是什么？”該不是想再嫁給我吧，dai維忍不住想到了“站立舞拳”和鄧巴中尉（注2），那可真是一段莽荒羅曼史。

“她希望你能治好bu落里的病人，就像鐵圈一樣。”

“鐵圈？”真令人xie氣啊。

“也是一個ao嘴zi，但他跟你們不一樣，他是一個好人，他為我們zuo了很多事。包括治療那些被詛咒的病人。”血狼指著那個箱zi說，“那就是他留xia來的，但是他死去以后，就沒有人會用那些東西了。灰雨希望你能用。”

原來不是打劫來的贓wu，如果是聽診qi什么的還湊合，雖然dai維聽不chu來什么東西，但是好歹會裝模作樣。“等我吃完以后可以看看，”dai維一邊繼續享受早餐，一邊問dao，“那個鐵圈，他一直待在你們bu落？”

“不，他是偶爾來，他是很早以前來到這附近的ao嘴zi之一，但是他不像其他人帶著工ju到chu1挖掘，他喜huan擺nong一些機qi。他對我們很友好，他會拿chu禮wu請我們的帶路，走遍了這附近。他還會教我們說ao嘴zi的話，還帶酒來給我們喝。所以紅手很快就給了他名字，把他當zuo朋友。”

“說不定是圈地的。”

“不，鐵圈只是到chu1走，他走過的地方就像他來之前一樣，沒有修房zi，也沒有挖dong，他跟其他的ao嘴zi不一樣。”

dai維心中一動：“這個鐵圈，該不會就是教你英文的人吧？”

血狼看了他一樣，沒有否認。

一個白人能跟印第安人zuo朋友，教他們英文，還看病，并且沒有占領印第安人的土地，他要不是zuo慈善，就是個人類學家。“他雇你當向導？”dai維記得血狼提到過，“他拿什么付賬？”

“各種東西，包括玻璃鏡zi、鐵勺zi和別的，”雪狼說，“我們并不像你們那樣只要金zi。”

“實際上，銀條我也是不拒絕的，”dai維笑著說，“你們的交往持續了很多年吧？你的英文肯定不是短時間能說到這么好的。”

“早些時候他經常來這里了，那時候我認識了他，但是后來就他來得非常少了，已經是隔很久才來一次了，不過每次會多呆幾天。再后來，他就去世了。”

“哦，”在這鬼地方shenzi弱的都待不了多久，“那他是怎么死的？”

“正如所有人都必須走上最后的一段路程，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