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肖淳點頭。
“真好啊。羨慕羨慕。”只行搔了搔臉,一手插兜,一手隨意揮了下,“那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忙你們的。”
肖淳客氣一笑,男人走向走廊拐角,往自己房間去了。
邢婓等徹底看不見人了才小聲道:“那家伙有問題。”
肖淳目不斜視往餐廳走去,于顧走在他身邊,邢婓走在另一邊,道:“跟你一樣,我看不透他。這里頭我看不透的人,加起來不超過三個。”
肖淳哦了聲:“還有一個是誰?”
“先知吧。我猜的。”邢婓聳肩,“雖然我還沒見過他,但我直覺應該看不透。”
于顧?quán)土寺暎K明昕打了個哈欠,大廳里空蕩蕩的,餐廳的方向此時也沒有人。四人走在路上,雖然是在別人的地盤,但肖淳還是感到了一絲安心和詭異的歸屬感。
這倒不是他對獨立空間、對先知有歸屬感,而是此時此刻,身邊有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的同伴們。
雖然他們未必齊心——尤其是蘇明昕。但他們不會背叛彼此。
于顧不用說。邢婓正在劇烈的動搖和懷疑中,眼下透著青黑,但又不愿在肖淳面前顯出脆弱來,他仍是吊兒郎當?shù)模掷锿嬷蚧饳C,和他們在5樓相遇時很像。
蘇明昕則心不在焉,似乎又比之前更瘦了些,衛(wèi)衣的領(lǐng)口有些大,露出明顯的鎖骨、白皙的肌膚,她的脖子細得像是被人輕輕一掐就能折斷,可她的眉眼里哪怕走著神也透出一股倔勁兒,渾身冒著刺。肖淳很清楚,沒人能輕易讓她低頭,就是死神也不能。
四人的鞋底踩在光可鑒人的地板上,踩出不同的聲響,背后是各自的來路。能并肩走這么一趟,是緣分也是情分。
進了餐廳,四人拿了自己想吃的食物,肖淳先坐了,于顧坐他旁邊,邢婓和蘇明昕坐了二人對面。
刀叉聲輕碰碗盤,肖淳喝著牛奶,看向蘇明昕:“聽老邢說,姓只的這幾天總跟著你?都跟你說了什么?”
蘇明昕好似沒什么食欲,隨意挑著水果吃:“跟其他人一樣,想打探我是什么能力。”
“他的能力呢?跟你說過嗎?”
“不感興趣。”蘇明昕道,“我沒說我的,也沒問他的。他也沒主動提。”
肖淳提醒道:“邢婓看不透那個人,我見他第一眼也總覺得哪里怪怪的,說不好。你別跟他走太近。”
“還用你教?”
肖淳笑了下:“都說女人看男人的眼光和直覺最強,我是多余提醒了。”
蘇明昕臉色不好看,扔了叉子:“別拿我當小孩兒哄。我又不是他們兩個。”
肖淳深有同感:“是,你穩(wěn)重多了。”
蘇明昕翻了個白眼。
于顧:“……”
邢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