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宇:“……”
大板牙:“哎呦還拽上詞了,這個詞誰發(fā)明的?我之前怎么從來沒聽說過?該不會是你自己發(fā)明的吧哈哈哈哈哈……”
嗣治失去興趣,心想這個人貌似比貓蠢。
人來齊之后就正式開始聚會了。烤串積贊著放到圓桌上,幾個人圍成一堆一堆的開始進食聊天。啤酒很快便被抬上來,薛知宇推拒不及,一杯冒著泡的啤酒就已經(jīng)放在身前,嗣治剛跳上桌面他就用手將杯子蓋起來。
他們開始玩游戲。
嗣治不知道規(guī)則是什么,只覺得薛知宇似乎比較倒霉,輸了好幾次,酒連著也喝了好幾杯,最后一次時大板牙說:“欸你看你這運氣,要不別繼續(xù)喝了,你去跟劉佳文舌吻一個。”
嗣治:“……?”
薛知宇下意識看向被指明的那個同學。
他的高中同學不知道他的性取向,但是這個劉佳文是gay眾所周知,高二時大張旗鼓地追過薛知宇一陣,今天來倒顯得安靜,突然被點名,兩人都有些尷尬詫異地盯著對方。
嗣治便也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看見個大概一米七左右的細瘦男生,五官柔和,妝容精致。
嗣治眼神飛著刀子瞪向薛知宇。
薛知宇:“這不太好吧?”
劉佳文:“呵呵,別起哄了,大家本來都開開心心的……”
大板牙可能喝上頭了,大著嗓子:“誰起哄啊!幫你撮合你還不樂意上了!愿賭服輸,別玩不起啊薛知宇!”
說時遲那時快,嗣治猶如一只突然躥起的黑色蝙蝠,喵嗚叫著張牙舞爪地就朝大板牙臉上飛去。
人群中一陣驚呼。
薛知宇提著嗣治走進洗手間,反手鎖門。
薛知宇:“你到底想干什么?!”
嗣治兇相未褪,虎牙尖利地露在外面:“我要撕碎他!”
薛知宇:“……”
總之雞飛狗跳地回家了。
嗣治并沒有抓傷大板牙,半路被薛知宇眼疾手快地攔下來了。不知道是否該慶幸是貓形態(tài)過去的,還能用貓咪忽然應激糊弄過去,如果是人形態(tài)的話后果有些無法想象。
嗣治回家之后自覺做得不對,但依舊不能釋懷。
上次那個塊頭哥和這次的大板牙,他們在情感或者與性的關系上調侃、告白、起哄、甚至于冒犯的時候,薛知宇都不會生氣。好像所有人都可以隨便跟薛知宇說這些,但只有他跟薛知宇說起這些時會被強行叫停,并當做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揭過去。
人貓有別啊,但是塊頭哥和大板牙就一定是人嗎?
嗣治再度陷入不公平的心碎之中。薛知宇打完電話,一回頭便見嗣治站在床腳,眼神幽幽地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