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生氣但這幾天過得異常和平,小黑安插在這片區(qū)域里的監(jiān)控也沒有任何可疑跡象,聯(lián)盟軍部也沒派人來找徐知潮,但郁海還是覺得奇怪,即便拉斐爾很強大甚至能夠斷掉米迦勒的追蹤,但不依靠ai和互聯(lián)網(wǎng)的追蹤手段聯(lián)盟軍部多得是,只是花費的時間要久點兒,軍部在帝國都能找到想要的人在自家難道還找不到嗎。
但比起糾結軍部,郁海更在意徐知潮到底什么時候去殺掉修哥,艾斯地區(qū)在東麟地區(qū)北方,悲鐘的總部又在艾斯地區(qū)自然天氣最惡劣的雪域荒原,地上常年的暴風雪與深入地下幾百尺的基地能阻隔一切信號,就算聯(lián)盟知道他們在這兒,偌大的雪原里也不可能找到具體位置,除非把整個冰川雪原還有幾座高聳連綿的雪山都掀了,徐知潮想要殺修哥,要么去總公司,要么讓修哥出來。
兩三天的時間以郁海的個性還能坐得住,但一個星期過去了徐知潮還沒動靜,郁海就坐不住了,因為在這一個星期里,聯(lián)盟又發(fā)生了兩起襲擊案,不再是軍事基地,而是人群聚集的市中心。
一個是首都圣索利亞教堂的巨大baozha,baozha發(fā)生在閉館的夜晚,只有值守的工作人員受了輕微傷,但建筑與里面的文物全都被炸毀;另一起是首都凡恩姆斯集團大廈以及集團下的遠離市中心的軍工制造廠,同樣是在下班的夜晚,大廈中層以上全被炸毀坍塌到了地面,所有軍工廠均發(fā)生baozha,經(jīng)濟損失高達上百億。
這兩起baozha案的發(fā)生終于引起了大部分民眾的擔憂與恐慌,這是自聯(lián)盟成立兩百多年以來最大,性質最惡劣的恐怖襲擊,就在市中心baozha案發(fā)生的第二天,聯(lián)盟政府發(fā)布緊急通知,為了廣大市民的安全,維特洛地區(qū)所有學校,包括高校、中小學在內全部停課,在職人員居家辦公,所有擁有高層建筑的區(qū)域全部封控。
其他地區(qū)雖未發(fā)生襲擊,但造成的影響非常巨大,就連郁海所在的東麟棲山市,離聯(lián)盟首都五千多公里的地方,也能聽見這里的居民在新聞報道的第二天憂心忡忡地談論此事,郁海猜測聯(lián)盟應該察覺到了這些襲擊的來源,就算聯(lián)盟自己察覺不到,郁海早就把幕后boss告訴徐知潮了,徐知潮必定會把這個情報告訴軍部,而阻止撒旦的辦法是一個只要是正常人都會想到的辦法,那就是關閉聯(lián)盟所有的網(wǎng)絡。
但就是這個簡單的辦法聯(lián)盟卻沒辦法實現(xiàn),在這個依賴互聯(lián)網(wǎng)的社會關閉所有網(wǎng)絡帶來的后果要比這段時間所有的襲擊加起來還要嚴重,甚至不需要恐怖襲擊社會也會面臨崩潰。
在案件發(fā)生后,棲山市的夜晚也越來越冷清,以往燈火通明五光十色的夜市和景點已經(jīng)看不見人影,老街上的店鋪也是一天關得比一天早,而徐知潮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對自家集團baozha這件事也沒有任何反應,但郁海直覺覺得他像是在等待什么。
可郁海不能再這么等下去了,他怕修哥有一天真的會開始sharen,似乎是五年前的那場圍剿讓修哥對人類徹底失去了耐心,修哥的本體和郁海的本體不同,修哥的本體是對復制體下達了某種指令的,所以“復活”的他對同伴和研究員的死痛徹心扉,驅使著他開始對人類復仇。
可郁海卻無法認同,雖然痛苦的記憶很多,但美好的事也發(fā)生過,他們不僅是為了守護人類而生,也是聯(lián)盟的軍人,本體直到死前也沒有真正地憎恨過任何人類,他釋懷了一切,慶幸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不論快樂或痛苦,那都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所感受到的,活過的證明。
所以作為復制體的他要好好地活著,連本體都釋懷了的東西他沒道理再去糾結,他要去感受這世界上的一切,連同本體的那一份,好不容易護下來的土地絕不會再讓人破壞,即便那是修哥。
在baozha案發(fā)生后,郁海火急火燎地去找了秦黑,但這天早晨秦黑居然沒在家,郁海打電話也沒接,直到郁海在倉庫里等了一個多小時,門外才傳來動靜,但在卷簾門被拉上去的那一瞬間郁海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接著一個黑色的身影從拉開的縫隙里滾了進來。
滾進來的人是秦黑,郁海兩步?jīng)_到門口看見躺在地上的他臉色慘白冷汗直冒,而秦黑在看到郁海震驚的神情后,喘著氣硬是擠出一個笑容道:“兄弟,你在啊。”
“你怎么了。”郁海半跪在他身邊問道。
“沒事,不小心摔倒了。”
郁海知道他在放屁,伸手一下拉開他捂得緊實的黑色外套,他外套下什么也沒穿,但腹部的位置裹著一條白色的布料,半邊已經(jīng)被紅色的血液浸透。
仔細看這白色的布料是小黑本該穿在里面的短袖,被他脫下來包扎了傷口,見外套被人扒開,秦黑捂著臉有些害羞地說兄弟這不適合不合適,郁海給了他一拳然后扯著人后領把他拖到沙發(fā)上躺著,又去置物架上拿了醫(yī)藥包扔給他。
等他處理完腹部的傷口,郁海問他是不是軍部的人找上門來了,秦黑白了他一眼說真要是軍部的人我根本不可能回得來。
“是悲鐘。”秦黑也不裝了,“昨天我去了趟林郊的公墓,回去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路人,從我旁邊過的時候突然給我來了一槍,好家伙要不是我反應過來,子彈擦著我腰過的,我就要交代在那兒了。”
“那你怎么早晨才回來。”
“我聞出來那人等級比我高,我扭頭就跑,然后被追殺了一晚上,但我又不能往住的地方跑,這不相當于給對方報點嗎。”他重新穿上外套,躺在了沙發(fā)上,“甩掉人之后就回來了,兄弟,可把我累壞了。”
郁海皺眉道:“悲鐘為什么要追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