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均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問殷玄:“清源讓你給他洗的?”
“不是,我瞧他衣服臟了。”
昨夜他不小心將玉欽的衣裳弄臟了。
玉均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玉均拿冷水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頭腦,到廚房去找些吃的。
剛巧許仕安正在廚房里,站在鍋前吃蒸紅薯,朝玉均招了招手:“玉大哥快來吃,還熱,可甜了!”
許仕安掰了一半紅薯給玉均,兩人圍著熱灶臺,玉均笑道:“你蒸的紅薯?你起的也怪早的。”
許仕安撥浪鼓似的搖頭:“我剛起來,是殷大哥蒸的,他常做早飯。”
殷大哥……?玉均微皺起眉,從窗戶看向外頭洗衣服的殷玄。
玉均怪道:“他總是來的這么早,給你和清源洗衣做飯?”
這未免也太殷勤了些……就算要報答救命之恩,也不用天天這么早就來做活。
許仕安笑笑:“什么來這么早,殷大哥就住這啊。”
“原來如此……”玉均略點了點頭,難怪一大早殷玄就在院子里,原來是也住在清源家。
玉均嚼著紅薯,甘甜之外嚼出幾分不對來……
玉均數了數玉欽家的屋子,一間主臥,東西兩間次臥。東邊住這許仕安,昨天他睡在西廂房,那殷玄住哪?
玉均轉向許仕安:“殷玄他……跟你住一屋?”
許仕安險些用紅薯將自己噎死,腦袋搖出虛影:“那怎么可能!殷大哥跟清源住一屋。”
玉均:“?!”
眼見著玉均的神情變成震驚,許仕安后知后覺的捂住嘴。
他好像說錯話了。
許仕安忙用紅薯堵住了自己這張惹禍的嘴,從廚房溜了。
玉均手里的紅薯忽然咽不下了。
院子里,玉欽披著件淺藍色的披風,仰頭呼吸了一口微涼的空氣,目及之處是碧藍的天,白色的云。
低頭便是挽著袖子做活的殷玄。
殷玄抬頭朝他笑了笑,玉欽心里被軟軟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