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焱焱的唇很軟很軟,shishi熱熱的,還有甜味。溫軟的唇肉把他迷得五迷三道的,明明吻的是唇舌,云梧卻無端端的感覺自己驚懼的心也被這一吻融化了,心尖不再驚惶,反而開始冒起了甜水。
云梧短暫的傻了幾秒,很快就奪回了主動權。
他欣喜又捉急的銜住唇肉,索取里頭的溫度,宴焱被吻得頭昏腦漲,但念起云梧可憐泛紅的眼圈,又只得咬牙堅持,任由云梧胡亂的吻。
唇齒相纏,水rujiao融。
正當宴焱被云梧吻得快要缺氧發昏的時候,只聽一聲重重的道‘撲通’——
宴焱好像意識到了什么,猛然睜開鳳眸,手下一推,頗有些慌忙的往一旁看。
他方才只顧著哄云梧,居然、居然……
忘了他們還在問心臺崖巔了。
果不其然,宴焱驚惶的一轉頭,撞上了無數雙同樣驚惶的眼睛。
懷遠劍尊捋胡的動作僵住,眼睛瞪圓,手上還有幾根硬生生拔下來的胡子;奕四差點提不住手中重劍,‘撲通’一聲跪地上;懷清劍尊本抽著長煙,見狀煙柄一抖,差點燒了她的眉毛;三青鳥笑得見牙不見眼,連撲來的重劍都沒看到,摔了個底朝天……
還有其余眾修士,各個瞪眼張口,抻直脖子。一時間,崖巔聚集的數萬修士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在一片尷尬的靜謐中,有一個人忽地動了。
是問心尊者。
他以自身元神作為燃料叩請天道下場,早就已經是垂死之人。本來口吐鮮血的倒在一旁,見了如今這一幕,忽地瞪圓了眼,回光返照一般的爬起身,伸出手,指著已經親得不知天地為何物的倆人,手指哆哆嗦嗦。
“你……你……”
問心尊者的臉漲成豬肝色,‘你你你’了好半天,最后什么也說不出,只是忽地張口,吐出了大口鮮血,濺落在雪地之上。隨即眼睛一翻,一閉,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白虎作為他的契約獸如今也是奄奄一息。它見主人徹底斷了氣,搖了搖尾巴,慢吞吞的抬眸看了倆人一眼,竟是口吐人言,嘆道:
“唉,斷袖。唉,男同。”
說罷,它也干脆利落的往雪地里一躺,放棄掙扎。
只是那‘斷袖’‘男同’四字,吐字清晰,聲音洪亮,響徹在沉默的崖巔,久久回蕩。
宴焱只覺得自己的臉皮都燒了起來。
他想開口解釋點什么,但他一轉身,眾人的目光都跟著他,一伸手,又免不了碰到云梧的xiong肌,那一聲洪亮的‘斷袖男同’又在腦海中重復播放。
宴焱:……壞了。
“那、那個。”
在一眾人齊齊的注視下,宴焱艱難的開口:
“你們聽我解釋?!彼娴牟皇菙嘈?。
盡管宴焱滿頭汗,絞盡腦汁的想張唇論證自己還是直男的可能性,可他的唇張了又張,卻舌尖打頓,吐不出一個字。
親也親了,該做的也都做過了,還不止一次,怎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