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梧的聲音通過靈符傳來:“焱焱,我往山下走了,我們在哪里匯合?”
宴焱腳下步伐不停,同時凝神觀察四周動向,直到掠出叩心臺的山脈范圍之后才飛快交代道:
“先別來找我?!?/p>
“問心尊者不僅僅給你設了幻象,還把你殺了幻象的留影給我看,并且給了我能夠牽制你的幻蟲,想要我將你斬殺?!?/p>
云梧那頭聲音一停,宴焱快速繼續道:
“所以我認為既然叩心臺的防護這般嚴密,再度潛入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不如將計就計,先演一出戲給他們看。屆時再行動?!?/p>
云梧配合接話道:“明白了焱焱。對外今晚我們已經撕破臉了。制造幻象的那幾人被我殺了,所以我今晚什么都不知道?!?/p>
耳邊是山間掠過的風,云梧的話從識海處傳來。
他說完方才那番話后,聲音又刻意壓低,輕聲道:
“焱焱放心,這靈符的陣法很厲害,他們絕對看不出來……”
的確是厲害。
宴焱心想。
明明隔了這么遠的距離,云梧卻好似貼在宴焱耳旁說話一樣,連最細小的氣流都分毫不差的傳入。
偏偏云梧絮絮叨叨的還在念著,一刻不停:
“焱焱,那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要好久都見不到了。那怎么辦呢?我現在就好想焱焱?!?/p>
“好想和焱焱同被同眠,和焱焱談天說地,和焱焱……”
“夠了!”
宴焱聽不下去了,只想掐斷靈符,冷笑:
“你哪是單純想和我同被同眠?別演了?!?/p>
云梧還在裝可憐:“焱焱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呢?我當然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當然了,如果焱焱想的話那是最好的……”
宴焱黑著臉,掐斷了靈符。
風很冷,打在耳朵上,不僅沒能澆滅燥意,反而愈演愈烈。
宴焱不住的回想云梧沒臉沒皮的話,半晌緩不過來,將地上的草當作了什么物件,狠狠的踩了踩,仿佛這樣就能讓死斷袖嘗到苦頭一般。
演戲就要演全套。問心尊者也不是蠢人,自然不會立刻就對宴焱放下戒心。所以這場戲,還要和云梧真刀真槍的在眾人面前‘打’上一場才算完。
思量再三,宴焱隨意找了處僻靜的山洞,盤坐納息,掐斷了靈符那頭的絮絮叨叨,開始運轉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