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人多勢眾,加上高馬之上的人根本沒有抵抗,
很快,
鎮北侯便被人架著帶到了殿前。
見熟悉的身影終于出現,
宴焱眉間的郁色這才消散幾分,坐直了身子,
垂眼望去。
云梧人高馬大的,好幾個禁衛軍才能架得動他。此時云梧被人壓著脖子,
強硬的讓他給陛下施禮。
明明是自己送上門來,
云梧臉上卻有著宴焱看不懂的倔強和憤慨,
他略一掙扎,最后還是咬著牙,‘砰’的一聲伏地跪下。
宴焱自然沒想為難云兄,
但他初入夢魘,也不知道若是不符合夢中邏輯會不會引起夢魘的警覺,只好維持人設,揮了揮手,佯裝疲倦道:
“愛卿,你為何如此著急,還擅自入京?”
宴焱此話一出,云梧便忽地抬起頭,那雙連夜趕路的雙目已然赤紅,盯緊了高座上的宴焱,牙關緊咬,聲音打顫,一字一句:
“陛下,原因您明明心知肚明。”
宴焱:?
我要知道還用問你?
云梧說完這話之后,面上的悲戚憤怒愈深,狠狠的盯著宴焱,恨不得立馬把人從高座上拽下,剝衣露體,讓這負心漢知道知道他云梧的厲害!
宴焱磨了磨牙,眼看著在這么多人面前恐怕問不出什么,只能頭疼的扶著額,嘆了口氣:
“既然如此,來人,將鎮北侯先行帶下。”
說罷,他又一揮手,不著痕跡的瞥了云梧一眼,出聲,結束了今早的混亂:
“退朝!”
大臣們雖心有不忿,但礙于新帝的威嚴,還是各個叩首伏地,眼睜睜的瞧著新帝被一群太監侍衛簇擁著回宮,那狼子野心的鎮北侯也被禁衛軍帶了下去。
御駕一路順暢,從前殿遙遙到了后宮,宴焱下了御駕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屏退了一眾太監侍衛,轉而傳了口諭,說要鎮北侯單獨去見他。
宴焱話音剛落,那大太監就面色一變,轉而顫巍巍的跪了下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