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蘇暗說:我沒問。但她們跟離婚也差不多了,兩個人談了七年。
黎青禾:
那就是出軌了。黎青禾說:再不濟也是變心。男的基本都那樣。
蘇暗一怔,而后意識到她沒跟黎青禾說過奚草也是女同這事,頓了幾秒后溫聲道:她談的是女朋友,比她大八歲的一個姐姐。
黎青禾那端沉默。
長久的沉默過后,黎青禾壓著聲音問:所以你跟她住一起?
她來我這一般住客廳。蘇暗解釋道:我們不住一起。她今天找了新房子,搬到我家附近了。
蘇暗的聲音帶著幾分沉重,黎青禾也沒多說,讓她勸那個朋友早點再找一個。
蘇暗無奈地笑: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蘇暗跟黎青禾又閑聊了幾句,但因為蘇暗心情不好,說話也有氣無力的,黎青禾就跟她說了點工作上的事,而后掛了電話。
等到獨自窩在被子里,蘇暗才慢慢想明白她的這種低落從何而來。
是今天奚草去收拾東西時,她想起那年從黎家收拾東西離開的場景。
是奚草跟相戀七年的舒葉分手,蘇暗覺得奚草愛慘了舒葉,可最后潦草收場。
那她和黎青禾呢?
蘇暗的悲傷是兔死狐悲,可再轉念一想,奚草和舒葉起碼轟轟烈烈地開始過。
她和黎青禾什么都沒有。
沒有合照,沒有告白,除了那三天在酒店獨處的記憶外,她們的戀愛是一片空白。
蘇暗下床拿了一根脆脆鯊出來,一邊吃一邊打開訂票軟件,搜索下周飛往明州的機票。
一千二一張經濟艙。
真貴。
但蘇暗還是買了往返的。
她想,總得像奚草一樣努力過,不顧一切地往前沖過,才算經歷過愛情。
人生總該有一次一往無前,不顧一切。
不管結果多差,總不至于像這七年一般死氣沉沉。
蘇暗給自己灌輸了很多雞湯,不停地說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