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暗抿唇,繼續不說話。
黎青禾箍著她,理理我,蘇暗。
語氣里有了幾分示弱的意味,黎青禾的腦袋埋在蘇暗后頸,溫熱的額頭貼著蘇暗泛著涼意的后頸。
蘇暗的心再次亂跳起來,聲音卻很悶:怎么理?
黎青禾想起了虎子之前跟她說的那句:蘇暗姐生氣很恐怖的,她可以三個月不跟你說話。
起先黎青禾還想能有多恐怖,但這幾天她整個人的情緒都不對勁,做事也提不起興致,就連姜順也說她比來了大姨媽都煩躁,隨時隨地發飆。
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敢再在蘇暗面前發過一次火。
有時在蘇暗那冷淡的態度面前,她都已經惱了,但在觸及到蘇暗的眼神時,又冷靜了下來。
從小到大,沒人能讓她這樣過。
蘇暗是她的宿敵,宿命之敵。
黎青禾氣得牙都要咬碎了,卻也知道那天是她太過于沖動無理,可那名為嫉妒的情緒涌上來,讓她無法控制,恨不得將蘇暗都拆骨入腹,這樣就只屬于她。
這是她的東西。
但今晚,黎青禾喝了酒,腦子暈暈的,躺在床上發了很久的呆,受不了獨自蜷縮在床上的難過,拎著枕頭來找蘇暗了。
若是以往,蘇暗會溫柔安慰她。
陳詩情沒考好,你讓她靠在你肩膀哭。黎青禾低聲說:我沒考好,還被訓了,你為什么不說話?
黎青禾在提起陳詩情時,語氣都不算好。
蘇暗卻道:我也沒考好。
黎青禾沉默片刻,手指輕輕拂過她結痂掉落的頸間齒痕,還疼嗎?
蘇暗悶聲不語,可腦子里亂糟糟的,根本沒有睡意。
黎青禾身上沐浴乳的淡香味混雜著酒味,鉆入她的鼻腔,輕而易舉撥動她的心弦。
黎青禾根本不知道,這對蘇暗來說有多致命。
少女時期,春心萌動,荷爾蒙的催動完全不講道理。
就像黎青禾一樣。
蘇暗的沉默落在黎青禾眼里卻又是另一番意思,她吞咽了口口水,湊得更近,低聲說:那你也咬我行不行?
蘇暗悶聲道:睡吧。
再不睡她要心跳加速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