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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詩情帶蘇暗來的是明州風頭正盛的酒吧「風靡cb」。
盡管出門前陳詩情叮囑蘇暗打扮一下,但蘇暗還是白日那身裝扮,看上去跟酒吧的氣質格格不入。
陳詩情問的時候,蘇暗還攤開手一臉無奈:我是來出差的。
陳詩情也沒法說什么,不過看著她那張臉盯了會兒,很鄭重地說:你有這張臉也夠用了。
蘇暗:
「風靡」跟它的名字一樣,風靡一時。
一進來就感覺到了擁擠,刺激人耳膜的重金屬音樂、舞池里凌亂的身影,倒顯得在吧臺前安靜喝酒的蘇暗成了異類。
但蘇暗沒什么感覺。
陳詩情一進來安頓了蘇暗就去蹦迪了,二十分鐘以后才氣喘吁吁地回來,看見蘇暗就喝了小半杯酒,跟品茶似的,打了個響指叫調酒師給她調了杯「烈焰玫瑰」。
火紅色的酒被她一飲而盡,湊到蘇暗耳邊問:你來酒吧喝茶的啊?
蘇暗輕笑:慢慢喝。
陳詩情的性格跟高中時判若兩人,用她的話說,每天教那么多蠢笨如豬的學生,不找點渠道發泄,遲早得被氣成神經病。
有那么夸張?蘇暗問。
陳詩情深呼一口氣:蘇學霸!要是我們班的學生都像你當年一樣,我做夢都能笑醒好吧!
蘇暗笑笑,不說話。
那雙眼古井無波,似是沒什么能牽引她的情緒。
陳詩情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很想問問她在明州是不是過得不開心,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干脆拉著她去舞池里蹦迪,讓她有什么不開心的都發泄出來,蘇暗不去,她不太喜歡這種燈紅酒綠的氛圍,如果是黎青禾的話,說不準早就
當她腦海里出現這個假設的時候,她怔了幾秒。
七年了。
黎青禾說不定早把她忘了。
蘇暗掙開了陳詩情,再次坐在高腳凳上,要了杯最烈的酒。
調酒師說他們這兒最烈的酒是「今朝有酒」,一杯下肚保你想不起明天的那種。
陳詩情也不再強人所難,干脆坐在那兒跟她八卦起來,這酒吧你猜是誰開的?
蘇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