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捏緊了拳頭,隨后又克制地松開。但見到宇智波佐助這副模樣,最終還是忍不住撲過去抓住他的衣領吼道:
“什么叫‘就這樣吧’?我說,佐助你想問就去問啊!問早見對你到底算什么!”
宇智波佐助的怒氣隨之噴發,他反手也拽緊了鳴人的衣襟。
“哈……我算什么,難得非要我去自取其辱嗎?!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她就是把我當做一個消遣!我這樣說,你終于滿意了吧?!”
宇智波佐助吼完像是泄氣般,又松開了手。
最后,他沉默著離開了。
二周目(21)
曜日如往常高高懸掛于空中,映襯在渺遠的天邊下,樹影婆娑,枝葉間隙散落的陽光留下一地斑點。
一派祥和。
屋內卻是愁云慘淡,恍如與窗外的溫暖完全分裂的獨立的世界,充斥著死一般的沉寂。
宇智波佐助面無表情地翻閱幼時與你一起在宇智波族地留下的照片,黝黑的眼瞳黯淡無光,只是空虛地凝視著相冊里笑容燦爛的你。
相紙發出與手指相觸摩挲的沙沙聲。
對餐桌上的納豆面露嫌棄的你、在玄關處興奮招手的你、抱著綠色恐龍笑瞇瞇的你……
一張張,一頁頁,全是你。
“真是蠢死了……”
那是什么都還沒發生,他最幸福的時候。
宇智波佐助夢囈般喃喃自語,合上只有你的照片的相冊。隨后像尊雕塑,一動不動地跪坐在床。
約莫過了幾分鐘,這尊雕塑終于破碎坍塌。
他側身倒下,像是累極,慢慢闔上雙眼,蜷縮在墻角
滅族之夜失去一切后,終于找尋到你可以將空空如也的自己填滿。將情感疊加在你給予的“愛”上,使他再次活了過來。
而如今的宇智波佐助就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生氣,xiong口宛若無物般空洞。
【“我只是想愛你,僅此而已。如果我的存在能讓你感到不那么孤單,能讓你稍微體會到幸福的滋味,那對我來說就是值得的。”】
所有你說過的話,全部在耳畔縈繞。一字字,一句句,此刻都變成引起撕心裂肺的痛楚的詛咒。
將近六年的感情支柱,也成了一個笑話。
擔憂你卷入這場復仇的深淵,于是刻意回避與你的相處,更是莫大的諷刺。
——既然如此。
——要徹底放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