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采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語調輕柔:“我們——”
“松汛!”
一道惡狠狠的聲音從教室門口傳來,打斷了林映采剛說了兩個字的話語。
林映采面色不善:“……”今天怎么盡來一些討嫌的家伙。
邪惡玫瑰花如獵豹般在眨眼之間就沖到松汛的身旁,裙擺輕輕掃過她的膝蓋,“啪”地一下把一張成績單拍在她的桌子上。
薛琬青來勢洶洶。
松汛左看看右看看,發現避無可避。林映采的眼中有了淡淡的不耐,祝泠云微微蹙眉,面色冷了又冷,她的青梅戚稚衫正好踏進教室,隔壁組的同學舉起書做掩飾,已經將目光投了過來,藏在書后面的手機格外明顯。
怎么感覺人山人海的()
等等,林映采居然感到不耐哦,沒事了,這不耐肯定是對她的。
不出所料,戚稚衫果然停都沒停頓一下地就朝她這邊走來,自然地擠開薛琬青,雙手撐在她的桌面上,用半開玩笑的語調說:“好熱鬧呀,小汛你們這是在教室里開party嗎?”
不虧是她的青梅,說話都這么有格調,還整上了洋文。
林映采露出了淡笑,聲音帶著朦朧的親昵感,“party?是的,你要參與進來嗎?”
松汛和她異口異聲:“沒有啊。”
“越來越吵了,你們可以出去聊嗎?”祝泠云輕輕蹙起眉,平靜地看著松汛,說話的語氣不輕不重,“可以嗎讓她們出去。”
她們難道祝泠云說的人里不包括她嗎?
薛琬青簡直火冒三丈,她感覺所有人都無視了她,按耐不住心里的委屈,她氣沖沖地說:
“有沒有人聽我講話啊!!!”
空氣一時陷入了沉寂,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沒有人說話。
幾秒后,薛琬青臉紅了,被氣紅的,指甲掐進手心,她整個人幾乎要跳起來,“松汛你、你個王八蛋……”
雖然不知道薛琬青為什么只逮著她一個人說,但松汛還是很有眼力見地接話,“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這下,薛琬青想起她來得目的了,她一掌猛拍桌子,下巴微抬,“我是來告訴你,我下回一定會贏過你的,奪回屬于我的一切。”
松汛配合:“啊,好、好的。”
薛琬青冷哼一聲。
邪惡玫瑰不僅脾氣大,而且很難哄。
戚稚衫接茬:“好鳳傲天的發言,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余光掃描四周,松汛又在林映采的眼里捕捉到一絲厭煩,她不敢置信地又偷偷看了一眼林映采,對方柔弱無辜的人設算是在她的心里徹底崩塌了。
林映采托著腮,一句話都不想多說,只覺得心里有一股莫名的煩躁糾纏著她的心臟,讓她很不舒服。怎么這么多人都圍著松汛啊,她們沒有自己的朋友嗎
遲疑了一會兒,松汛還是選擇了道歉,她的臉上滿是真摯,“抱歉,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
……她上次不小心也是順利地把林映采的傘給弄壞了,那么現在林映采和薛琬青應該是處于一個相見恨晚的狀態吧。
好多電燈泡,加上她一共有三個。
“”林映采聽清了她的話,不過不太理解她的行為,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你突然道歉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