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她不想松汛同學(xué)感冒。
伏珥往前走幾步又立馬往后退幾步,甚至比她前進(jìn)的步數(shù)還要多,就這么周而復(fù)始浪費了半個鐘頭后,她終于勇敢地踏了出去。
在松汛的身旁停步,她將傘往松汛頭頂偏移,自己的肩膀暴露在傘外,被一滴又一滴雨水打shi,她磕磕絆絆地開口:“我、那個,松汛同學(xué)……”
正在給螞蟻搭樹葉屋子的松汛抬起頭。
她聞到了輕柔的、極淡極淺的檀香,配合著冷冽的雨季顯得寧靜又溫暖。
“我看見你沒打傘,擔(dān)心你淋雨感冒,就擅自走了過來為你撐傘,希望你不要嫌棄……”
松汛有雙湖水般的眼睛,伏珥不敢直視她。
在松汛毫無攻擊力的注目下,她的聲音甚至越來越低,耳朵也紅了起來。
“對不起!”說到最后,伏珥的牙齒也開始細(xì)微的發(fā)顫了,她將青綠傘往松汛的懷里一塞,隨后就要逃走。
松汛眼疾手快地扯住她,雨水順著她臉頰滑落,她眨了眨眼:“為什么要說對不起啊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呀,你來幫我撐傘,我反而應(yīng)該感謝你。”
“對不起,我、我……對不起!”伏珥露出很無助的表情,眉眼溫順,她的聲音又低了些,“哦,我家的被子要著火了我該走了。”
奇怪的人類,松汛盯著她看,感覺她有一點點眼熟,最后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來伏珥就是那個廢棄教室發(fā)情的alpha。
她邀功似的昂起頭,“我想起來你是誰啦。”
伏珥想暈倒了,左手手指下意識地揪緊衣角,她霧蒙蒙的粉潤眼珠顫了顫,恨不得現(xiàn)在立馬逃跑,半秒就從松汛的眼前消失。
蒙蒙細(xì)雨還在落著,松汛的手指勾著伏珥的衣角,她手上輕輕一用力,伏珥就被迫微微彎下腰來,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縮減。
救命!救命啊!
伏珥好像要冒煙了。
“抱歉抱歉,松汛同學(xué)……”
又非常莫名其妙地開始道起歉來了,伏珥同學(xué)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嘛?
松汛對此持懷疑態(tài)度。
“抱歉抱歉,伏珥同學(xué)……”
伏珥驚慌極了:“啊!你不要學(xué)我說話啦,松同學(xué)這樣好奇怪!”
她展現(xiàn)出一種手足無措的美感。
松汛的眼睛閃爍著貓兒似的慧黠,她慢慢地重復(fù)一遍:“啊!你不要學(xué)我說話啦,伏同學(xué)這樣好奇怪!”
……伏珥有些欲哭無淚,為什么一向天然呆的松汛也會這樣讓她感到壓力啊。
為什么、為什么她完完全全無法拒絕松汛同學(xué)呢,只能被松汛同學(xué)的一言一行牽動著,像被海妖歌聲蠱惑的旅人自愿踏進(jìn)無盡的深淵。
伏珥戳了戳松汛柔軟的臉頰,粉潤的眼睛輕垂,溫潤如水,“你是牡丹鸚鵡嗎?”
松汛鼓了鼓臉頰,“不是,牡丹鸚鵡只可以說一些簡單的詞匯,但是我可以把你說過話全部重復(fù)出來。”
她聽見伏珥的笑聲,沒有惡意。
“你看,我在用樹葉給小動物搭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