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賜不明所以的哦一聲,語氣輕快:我沒覺得自己可憐,阿清姐姐和阿染姐姐愿意留下我,我就很開心了。
林染瞄一眼天然茶,抖抖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那你多幫家里干點活。
易天賜重重的點頭:好嘞!
她飛快的跑過去開門,點起燈,這才看清板車上的鳳仙花。
阿清姐姐和阿染姐姐要染指甲?易天賜看看那些花,要盡快摘下來了,我看不少花都要蔫了。
謝韻儀興致勃勃:我沒染過,你會嗎?
易天賜搖搖頭:我不會。我要學四書五經,還要專研《易經》和家傳的一沓厚厚的卦詞,沒空玩這些。
更多的時間,用來警惕隨時會出現的危險。染指甲這種閑情逸致的事,她想都想不到。
林染:這些鳳仙花靠墻角放著,一半的花你倆染著玩。另一半,明天去買些陶盆來種。我去泡綠豆,晚上熬綠豆湯當宵夜。
阿染姐姐不染指甲嗎?易天賜問。
林染將綠豆倒進陶盆,打水泡上,抬眼:我染指甲,你倆來做飯?
易天賜訕訕的轉身。
她和阿清姐姐一樣,沒有燒飯天賦,只能幫著打打下手。
第一次燒火,她給陶釜里留下好黑一層鍋巴。
煮雞蛋,一大半雞蛋裂開了口,蛋清跟小球似的鼓出來。
上次燉雞,她放鹽的時候,打翻了鹽罐子,阿染姐姐趕緊將雞拿出來,重新換了水煮。
阿清姐姐看著她,好一陣嘲笑,阿染姐姐黑著臉,讓她以后只許買菜打下手。
煮綠豆湯不需要泡太久,林染把柴劈出一部分,就架起火燒,繼續劈剩下的柴火。
易天賜不經意間看見,林染輕輕松松一斧頭下去,手臂粗的柴火,立刻段成兩截。
夜色中看不太清楚,只斧頭偶爾折射出星光的寒芒,在眼前一閃而過。
阿染姐姐的斧子在哪買的?易天賜下意識說道,這鐵匠鋪的手藝不錯。
謝韻儀不動聲色的掐花:阿染力氣大罷了。這些花夠咱倆用的了吧?去堂屋多點一盞燈,染著試試。行的話,等洗漱完咱倆互相染。
易天賜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到染指甲上:應該夠了。阿染姐姐不是說要種?余下的花咱們不摘了,讓它們長著留種。
綠豆湯煮開,林染提一桶井水過來。她舀出一大勺綠豆,勺子斜靠著陶釜壁,盡可能多的濾掉水分,再將綠豆浸進涼涼的井水里。
桶里的水變溫,林染倒掉,換新的涼水。等舀出足夠多的綠豆,余下的繼續留在陶釜中煮。
從開水中舀出來,被涼水激過的綠豆,再倒進另一個煮開的陶釜中,再次煮開過涼水。
林染雙手用力,一顆顆綠豆的皮被輕易的揉出來。等絕大部分綠豆都脫了皮,她再細細的將綠色的皮,和黃色的豆子分開。
去了皮的綠豆,做成綠豆糕,口感要好不少。
黃色的豆子繼續煮,這次放的水少。隨著豆子煮熟,水也只剩下一點。
另一個陶釜中的綠豆湯煮好,林染舀出來,吊進井里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