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也得帶上一罐子,回來還得做肉干呢。
差點忘了,你們上次不是從府城帶回一把油紙傘?林春蘭道,放哪了?別忘了帶著。還有明天經過縣城,記得買油紙,這陣子雨多。
林染看向搬家似的一車,得買兩層油紙才保險。
這次去府城,她們要等名次出來再回家,到家都六月下旬了。
謝韻儀光衣裳,就帶了十身,理由很充足:考試的那四天,說不定太累了不想洗衣裳。若是下雨,衣裳得三天才能干透。平時穿細布衣裳舒服,考完去逛鋪子,還是穿綢緞衣裳好,免得伙計狗眼看人低。
鞋當然也不能少帶,布鞋三雙,說不定路上就臟了呢。出門將近一個月,怎么也得下場雨,豬皮靴子要帶上。
到了新住處,街坊鄰居都不熟,林春蘭讓她們給黑云黑羽也帶上。
眼瞅著越帶越多,林染趕忙叫停:我們帶的銀子不少,路上缺什么買什么。
壓根不會缺什么!
空間里,各種吃食夠吃一個月的。謝韻儀放進去三套換洗的床單被單,盆桶面巾牙刷等,這些日用,空間里原本就有一套。
小栗子吃的豆料,黑云黑羽吃的肉,甚至是給黑云黑羽刷毛的刷子
只有謝韻儀眼睛沒看到的,沒有她不想帶的。
吃了晚飯,謝韻儀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抬頭看星星:這次要離家一個月呢,還沒走,我就想家了。
林染推她蕩起來,嗤道:家不是都被你搬著帶走了?
謝韻儀嘆氣:撿不了雞蛋鵝蛋了,阿娘阿媽會記得,每天給我攪拌大醬吧?
林染:天再熱,鵝就不下蛋了。我跟阿蕭姐也提了,她不會忘的。
等我們回來,咱家的雞和鵝,還有小黑子,肯定都瘦了。
小黑子是謝韻儀給豬取的名。她還給雞和鵝都編了號,雞老大、雞老二這樣編下來。
上次給林蕭和江雪接風洗塵宴上,殺的是雞老五和鵝十九,這兩個號現在還空著。
每只她都拿墨水寫上了編號,一眼就能認出來。
林春蘭和林秀菊殺雞宰鵝之前,還特意問她,舍不舍得。
謝韻儀面上云淡風輕:養了不就是殺了吃的?
心里還是舍不得了一下下。
不過,雞和鵝變成了肉塊端上桌,她也沒少吃。
一個月沒秋千蕩,我今天要多玩會,晚點睡。
林染冷冷的嘲諷:大小姐還真念舊,沒地給你放秋千。
謝韻儀驚喜的回過頭:阿染要再給我訂一架秋千?
第一,秋千是給我自己玩的。第二,我可沒說要再訂一架。林染冷酷無情的回答。
謝韻儀捉住林染的胳膊搖晃,歪著頭,大眼睛眨呀眨,嬌滴滴的嗓音像是貓兒在哼唧。
還自己玩呢,她可沒見過阿染自己一個人蕩秋千。
林染脊背一麻,忙甩開她的手,壓著嗓子,面無表情的叱喝: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