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幾個丫頭也一起喊了進去。
不多時聽聲響該是找到了亂竄的老鼠。
褚逐青故作輕松道:“原來你害怕老鼠?”
暮宛然搖頭小聲道:“被捉妖師抓住投到籠子關住時,滿屋子都是亂跑的老鼠,我的身上也是”
竟然是這樣?
褚逐青心頭一顫。
捉妖師是要比她還厭惡妖族的。
抓到妖后,定然不會好好對待,手段殘忍,作風冷酷。
“嘶”
“你腿上流血了!”
褚逐青扶著小鮫人坐在藤椅上,半蹲在了她的跟前。
小鮫人的小腿和腳面新傷覆舊傷,結痂的流血未曾干涸的,只消一眼便能觸目驚心,她眸子一沉。
暮宛然輕輕地搖頭道:“也許是方才驚慌下傷口裂開了我無妨的仙師你”
褚逐青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盒藥膏,“我方才出去閑逛,遇到了看病的老頭,他非要送我,我勉為其難的收下了,喏,很好用的,你涂上試試,不然等下換上鞋,很疼的。”
暮宛然接過藥膏,怕弄臟了新換的裙子,小心地挽起裙裾,用木片挑起藥膏往傷口處涂抹。
小鮫人腿上的傷太多,一勾下腰,好幾處傷口的血水便冒了出來,點點殷紅刺紅了她的眼。
她一把搶過藥膏,扯過內屋的一把藤椅坐在了她的對面,“把腿放在我膝上,我給你涂。”
小鮫人慌了神,遲遲沒有動。
她等了片刻,還是自己伸手握住了小鮫人的腳踝,放在了自己的膝上,用木片上的藥膏小心地涂抹著。
暮宛然的眼眸中的慌亂很快消散,耳后的紅卻深了不少,她幾乎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褚逐青。
恍惚中,小腿忽然一涼。
仙師手指沾著藥膏,輕輕地擦過她的傷口。
藥膏分明是清涼的,她偏熱得很,小腿不自覺往回縮。
褚逐青手一緩,“我怕木片刺痛,換了手指,也疼得很嗎?”
暮宛然臉燒得更紅了,“沒”
褚逐青渾然不覺,“我等下輕點。”
暮宛然手指抓緊了椅子邊緣,咬緊了唇。
褚逐青明顯能感受到小鮫人緊繃的神經,她放緩了手勢,“小鮫人,別害怕,很快就好了。”
小鮫人像是沒聽到,腳趾不安分地在自己腿上了抓了抓,她心里像是有什么撓過,癢癢的,一股無名的燥熱再次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