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黎恍然:“對哦,我也可以哦。”說著她一秒都不遲疑,嘟起唇湊到屏幕,使勁“uaua”兩聲。
陳星捂著臉,肩膀笑得一聳一聳的。
“別笑,”謝青黎其實也在笑,“到你了。”
“我可以,賒賬嗎?”
“不行,快點親我啦,”謝青黎可憐兮兮的語氣,眼里水汪汪的,仿佛有一片汪洋,“求陳老師親親~”
陳星實在是沒辦法了,學著她剛才的動作,清脆的兩聲“ruarua”響起,心間同時蔓延起大面積的酸甜,全部都涌上了面頰。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節氣迭代,很快到了春節。
陳星沒有去羊城,而是繼續留在了鵬城和何茜一起過的年。
“哎,你老實說,你是怕我一個人孤單,還是覺得回你媽那里麻煩啊?”吃過年夜飯,兩人一邊收拾著桌子一邊閑聊,網絡同步直播著春晚充當背景音。
“剛才已經打過電話了,也發了紅包了,還有我們要出市一趟也很麻煩啊,還得打報告寫條什么的挺累的,”陳星承認,“還有我習慣了清凈了。”
“那這個時候的鵬城也不要太清凈了哈哈。”何茜笑著說,“好了我來洗碗吧,剛才的菜都是你做的,辛苦了。”
陳星沒有推辭,而是拎著垃圾下了樓。
她踩著樓梯一步一步下樓,聲控燈應聲而亮,臺階上只有她一個人的影子。
陳星出神地望著臺階,并沒有急著走,很快燈就滅了,她跺跺腳,昏黃的光暈及時亮起籠住了她。
她長出一口氣:“一年了啊……”
事在人為
天剛剛亮,陳星就睜開了眼睛,昨夜一整夜都無法入睡,思緒激昂,腦神經過于興奮,好不容易熬到六點,她干脆起了床,洗漱之后胡亂吃了點東西,敷了面膜,防曬之后粉底打底,接著畫眉毛,腮紅,挑了一支比較顯色的口紅,套上了自己買的新裙子,外面搭了件風衣。
接著拎著準備好的東西,朝地鐵站走去。
凌晨一點時謝青黎已經到了隔離的酒店,她實在是等不了了,已經請了上午的假,懷揣著她的核酸綠碼,現在趕去市區,哪怕離她近一點也好。
疫情期間的旅游簽根本過不了,謝青黎去年年末就向公司申請了apec卡(bsesstravelcard),特殊時期的效率不行,花了大半年的時間這卡才順利簽下來,有了這張卡和護照她能夠在五年內無需辦理入境簽證,往返亞太地區11個國家,每次能夠在該國家逗留2個月。
謝青黎是私下過來的,好在現在她的公司仍然提倡對外辦公,背上電腦,她就大膽地過來了,畢竟離她們上次見面已經過了22個月了。
去往酒店的地鐵上,陳星翻著昨晚她們的微信記錄,是謝青黎給她分享著一路的消息。
“到機場了。”
“坐上去酒店的大巴了。”
“做了核酸了。”
“天啊,居然不能搭電梯,我要爬六樓,行李是工作人員帶走的,應該還要消毒。”
“到了我的房間了,哎哦,累死我了,爬六樓腿都顫抖了。”
“房間挺好的,我拍給你看。”
陳星再次點開已經看了n遍的視頻,酒店房間是雙人床的,看著很干靜,有充足的瓶裝礦泉水和紙巾,有消毒醫療用品和消防用品,還有泡面,牛奶還有一盒糕點,衛生間也是干shi分離的,最后跳上屏幕的是謝青黎的臉。
她白皙的臉上有口罩繩子壓紅的痕跡,發絲有點凌亂,嘴唇也有點干,可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漾著溫柔的神采,聲音輕快:“14天后我們就可以見面啦~等我哦~”
即使看了n遍,再看一遍她的心還是怦怦亂跳著,將手機捂在xiong口,眼眶發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