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員外是個聰明人,一只眼瞎,另一只眼可以看穿人心。
“棋子,什么棋子?”馮員外疑惑道。
他是裝糊涂,真金明白。
自從之前真金發(fā)現(xiàn)他可疑之后,馮員外便常常開始裝糊涂。
上好了藥,真金又穿上衣服。
“真好,又像是回到了打火大院。不管我們怎么在火場里玩命,心里都能踏實,因為后院有馮員外。”真金又說。
他是故意打感情牌,提起往事。但他也是真的動了感情,往昔歷歷在目,心頭變得濕潤柔軟。
“是啊,那時候的日子也是一個暢快。”
“馮員外,為什么你想跟我來潛火軍?”真金又問。
“為了打火,我愿意打一輩子火。”馮員外答道。
“打火的人會不會放火?”
“當然不會。”
“我多希望我們還在打火隊啊。”真金又感慨。
“可惜回不去了。”
“是回不去了。我們都是棋子,走了太久太遠。不是嗎?”
“棋子?你今天怎么老說這句話。”
“我們也都是棄子。不是嗎?你是火神的棄子。”
這話問出,空氣凝滯,馮員外一時沒有回應(yīng)。
“我也早晚會成為棄子,甚至早晚可能會成為替罪羊,在我丟掉小命之前,我想聽到你的一句實話,可以嗎?我無意與任何火神的人較真,我只想讓這場悲劇快點結(jié)束,不能再起火了,不能在有人為此喪命了。”真金這話說得動情,眼睛里泛出淚光。
“是。”
馮員外是沉默了好久,才說出了這個字。
“是什么?”真金想要確定的回復(fù)。
“我是棄子,火神的棄子。”
“謝謝你,起碼對我說了實話。”
“反正現(xiàn)在我也沒有用了,我,任由你來處置。”馮員外十分冷靜。
真金不會把他抓起來,他會被當眾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