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飛鏢帶來的指示,馬步飛又回到花梨巷。
此時的花梨巷看上去滿目瘡痍,燒毀了五座民房,遠處的燈火照過來,這五座民房好似黑洞洞的傷疤,讓馬步飛心里一陣悲愴。
夜間,馬步飛家的已經是焦黑一片。
這是他昔日最溫暖的小窩,之前娘子都會坐在堂前等他回家,
可現在這一切都沒了。
偏偏縱火犯要約他在這里見面,故意勾起他的傷心事。
漆黑的墻壁后面傳來了人聲:“身手不錯,險些沒有甩掉你。”
話音剛落,黑暗中現出一個人影,月色下,看得清那人是三十多歲的年紀,臉上隱約可見一個青印,恰好正似一只龍形。
正是他。
“為什么約我在這里見面?”馬步飛心中的怒火已經燃起來了。
“這里人少,荒涼,安靜。”青面人環顧四周說道。
現在這個地方確實是清靜極了,一旁的人家全被燒了,只有巷子盡頭才能看到些許燈火。
“這些都是你害的。”馬步飛悄悄地觀察了地形,他已經摸到了腰間的短刀。
然而這些動作并沒有逃過青面人的眼睛,青面人說道:“不用著急抓我,我不想讓你抓,你也抓不住我。”
馬步飛這才停手了,眼前這個人比他想象的還要敏銳細心。
“我早晚會抓住你,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誰是道,誰是魔?我奉勸你,還是不要輕易下結論。其實我早就等著你來查了,誰知道你們官府辦事實在是折騰推諉,一直查不到我。我只好親自送上門來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難道你真的以為你能逃法網?”馬步飛有意想要先拖住這個人,之后再找機會下手擒他。
青面人此時長長嘆了一口氣,又問道:“你記得汴梁大火嗎?”
汴梁大火,馬步飛當然不會忘。
那一場火,燒毀了民房無數,死傷無算,是最大的天災了。
“天災無情,我當然不會忘。你什么意思?你別忘了,是你在縱火,你是殺人犯,你這才是人禍。”
“汴梁大火難道僅僅只是天災嗎?”
這話到底是問住了馬步飛,他親身經歷了汴梁大火,這場大火也是埋在他心里的一根刺。
“你到底是什么人?”馬步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