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宗越塵開口問,畫竹極有眼色地開始解釋。
“周國公府的大小姐周嘉寧,請娘子為她繪制鳳冠圖樣。”
“隨后,周家大小姐中途離開,獨留娘子在室內,緊接著,丫鬟在室內燃燒迷香,意圖迷暈娘子。”
“娘子察覺不對,便想離開,但周家大小姐不肯放人,被娘子點名迷藥后,周嘉大小姐惱羞成怒,命人強留娘子。”
“奴婢迫不得已,一路傷了不少周家家仆。”
廊下一片寂靜。
只能聽見微風拂動花葉的聲音。
明媚的日光透過纏繞在廊間的花藤縫隙,絲絲縷縷地灑在地上,斑駁的淡黃色光暈帶著一股暖意。
一切都如此美好。
然周國公卻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怎么就這么冷呢?
仿佛身處寒冬臘月般。
……
院中。
周嘉寧院中的奴才全被綁在長凳上。
前面,有兩個家丁舉起木仗,下一秒——
‘砰’、‘砰’。
木仗狠狠落在他們身上,與皮肉接觸發出沉悶的聲音。
但他們被堵住了嘴,唇中溢出痛苦的悶哼,連哀嚎聲也發不出。
周嘉寧跪在院中,額間冷汗直冒。
屋內。
宗越塵不咸不淡地撥弄著茶杯上的花紋。
國公府的府醫正在為棠鯉請脈。
半晌,府醫擦了擦額上的汗:“這位娘子身體無礙。”
聽到這句話,周嘉寧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揚聲道:“此事有誤會……”
無人聽她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