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以后,龔術又表情神秘地留下一小瓶藥膏。
隨后提著藥箱,腳步輕快地離開。
他不擔心宗越塵不服藥。
自十歲起,宗越塵便身中寒毒,因他有內功心法壓制,再輔以驚春酒,寒毒并不致命。
可留在身體里,到底是個隱患。
萬一哪日內力失控……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解毒機會,不就是催情嗎?
宮里的側妃是假的。
宮外的外室,小小的燙傷與腹痛都要請他出馬,殿下如此在意,想來,總該是真的吧。
……
正值盛夏,即便入了夜,空氣中也有幾分燥意。
棠鯉穿著一層淺色薄紗,
她原本睡得正香,卻在某一刻被夢境魘住,只覺胸前像是壓著重物,有點喘不過氣。
棠鯉輕喘著睜眼。
身上的重量不是假的,有人正在吻她的脖子。
棠鯉被嚇了一跳,正想開口呼救,卻聞到熟悉的香氣。
她顫顫巍巍地喚道:“殿下?”
“嗯?!?/p>
略顯不耐的嗓音傳入耳中,棠鯉只覺他身上燙得可怕。
本能地想要掙扎,可手剛一動,就被身上的人抓住按在頭頂。
“別動,孤不想傷你。”
說著,宗越塵手下稍稍用力,薄紗應聲而裂。
他動作急切。
吻又欲又重。
棠鯉終于察覺不對。
他好似中了藥。
哪個殺千刀的敢給宗越塵下藥,這不是要害她嗎?
棠鯉欲哭無淚。
好在宗越塵因某種顧忌不曾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