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駕駛座,關上車門。
洛溪手握上冰涼光滑的方向盤,感覺又新奇又踏實。
打著火,引擎低沉地嗡嗡響,比柴油拖拉機穩當多了。
車子開動,窗外的樓房樹木飛快地往后退。
他瞄了眼副駕的徐梅,小妮子好像挺開心。
徐梅坐在旁邊,側著臉,看洛溪專注開車的側臉。
夕陽金色的光給他硬朗的下巴和鼻梁鍍了層金邊。
心里頭又踏實又高興,好像看到了合作社紅火的日子。
他真厲害。
開車的樣子,真像個正兒八經的廠長了
手背上突然傳來的溫軟觸感讓洛溪心頭一顫。
他反手就把徐梅的小手握緊了,大拇指輕輕在她光滑的手背上摩挲著。
車里沒人說話,之前憋著的勁兒,從摩托行的丟人到此刻的天降大喜,再被這溫軟的小手一勾,有點壓不住了。
晚上,回到南方城里那個新買的房子。
屋里就擺了張床,一個桌子,兩把椅子,油漆味兒還沒散干凈。
月光從新掛的窗簾縫里溜進來一小條。
徐梅洗漱完,換了件稍微好點的碎花睡裙,坐在床邊擦濕頭發。
洛溪走過來,沒說話,直接從她手里拿過毛巾,動作有點笨手笨腳,但力道放得很輕,給她擦頭發。
他靠得近,呼出的氣熱烘烘地噴在徐梅后脖子上。
徐梅心跳得咚咚響,身子有點發軟,低著頭沒躲。
他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
洛溪的手指穿過徐梅微涼的濕發,看著她低垂的,微微顫動的睫毛,還有那截白生生的脖子。
嗓子眼干得冒火。
毛巾隨手扔在椅子上,雙手捧起徐梅的臉,強迫她抬起頭看著他。
徐梅被迫迎上洛溪那雙燒著火,要把她吞掉的眼仁,臉蛋瞬間紅得滴血。
心慌得不行,可心里頭又涌起一股羞答答的期待。
她眼睛一閉,長長的睫毛抖得跟風里的小蝴蝶翅膀似的。
洛溪那帶著火氣的嘴就壓下來了,又急又狠,跟餓狼啃肉似的。
那點笨手笨腳的勁兒早丟爪哇國去了,全是憋了老久,燒得人發昏的想頭,還有今兒個天上掉餡餅砸出來的狂喜勁兒。
新打的木頭床架子嘎吱嘎吱響得厲害,月光順著沒拉嚴實的窗簾縫淌進來,照著倆人滾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