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老子就站在這風暴眼正中間。”
秦司令派出去的那幫強將,在安嶺山里頭撲騰了好幾天。
那真是拉了網似的搜,犄角旮旯都沒放過,連耗子洞都恨不得掏兩把。
可邪了門了!
三井那老狐貍和那個念咒的老鬼安倍,就跟鉆了地縫似的,連根毛都沒找著。
據點里剩下的那些小嘍啰,抓了幾個,可都是些啥也不知道的小蝦米,問不出個屁來。
洛溪沒跟著部隊瞎轉悠。
他一個人又摸回了藥泉山谷。
蹲在那汪溫乎乎的泉水邊,他閉著眼,手插在水里,仔細地聽,仔細地聞。
空氣中那股子讓人脊梁骨發涼的邪乎氣兒,淡得都快沒了。
被泉水泡化了。
人,肯定早跑沒影兒了。
可洛溪這心里頭,不但沒松快,反而跟壓了塊大石頭似的,沉甸甸的。
那股子被毒蛇盯上的冰涼感覺,不但沒散,還更清楚了。
這幫狗日的沒死心,他們惦記上他的山,惦記上他的泉水,惦記上他這個人了。
這次吃了虧,下回再來,那肯定是更狠更毒的招兒。
他洛溪和這座安嶺,算是徹底被架在火堆上了。
合作社那邊,部隊和全村老少爺們兒拼命干下,新址總算支棱起來了。
圍墻又高又厚實,鐵絲網在太陽底下閃著光。
新廠房蓋得挺排場,機器也裝好了嗡嗡地轉。
藥田重新翻過土,嫩綠的小苗子怯生生地冒了頭。
看著是紅紅火火,一片新氣象。
可洛溪站在新鋪的水泥地上,看著忙活的鄉親,看著徐梅在實驗室里進進出出的身影,心里頭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