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夕子醬別理他。”
萩原一手拍著松田的肩膀,另一只沖我擺手,無奈的神情轉瞬即逝,繼續對我感興趣地問道。
“所以,那位……之前在公交車上勇猛制服歹徒的綠川先生,現在搬到了那位黑道大哥家附近了。”
雖說阿龍大哥已經金盆洗手了,入贅到美久家做起幸福的家庭主夫……但他以前的身份似乎也挺讓警方頭疼的,除非必要,我不會怎么在爸爸和兩位警官面前提到他的存在。
“是啊,今天被阿龍大哥和美久姐邀請去他們家里做客,偶然撞見的……東京還真小啊。”
感慨緣分的同時我的腦海里不由得冒出跨年之際偶遇到的那位金發青年,那時他就站在我面前觸手可及的地方,可卻讓我覺得難以再主動向他靠近……
說起來,他當時離開時走向那另一個人的身影怎么跟綠川光有點像?
腦中的思緒一頓,雪夜瞥到的那陌生的身影從清晰變回模糊……
我失笑了一聲,哪有這么巧的事。
直覺告訴我不要主動想著去揭開安室透那層神秘的面紗,嗯,不想他了!
“——喂喂,你在聽我說話嗎?”
背后響起松田陣平那不滿的聲音。
“一直在走神的,你在想那個叫綠川光的男人嗎?”
我回頭不過腦子模糊地嗯了一聲。
松田陣平身子前傾,雙手隨意搭在背椅上,眼睛危險地瞇起,探究性的鋒利目光穿過餐桌上方落在我身上,帥氣凌厲的五官不笑的樣子真的很有壓迫感。
“別怪我說話難聽,當初公交車上裝了炸彈,那個男人不采取點實際行動也得跟著沒命——見義勇為值得嘉獎,但也千萬不要因為一件善事就對個不知底細的男人產生濾鏡,去交付過多的信賴。”
松田陣平說一連串的話,在“男人”這兩個字上咬了特別重的音。
內容聽著是在給我做理智分析,但我就是感覺他在沖著一個不存在于此的人罵的很臟。
我一臉平靜地盯著他,那看我像在陷入什么白給的圈套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在我的凝視下有敗退的跡象,一臉兇巴巴的防線岌岌可危,卻還是強撐著把接下來的話說完。
“我們當警察的,社會上不老實的男人見多了,隔壁的清瀨和朝日奈情緒穩定的溫良性格才是少數的……
綠川光,我不信任他。”
最后一句意思最明確的話,他偏偏不敢看著我的眼睛說。
這種類似于“我覺得那誰誰誰不像個好人”的話術,相當于在背后講人壞話……
他明明自己都不想說這樣的話,又是為什么非要這么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