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最近打工的狀態不太對,老板問起的時候知道了你的情況也很擔心,才同我說了你媽媽的事,但也只說了這一件……”
幸平誠一郎可不是那種會去蛐蛐別人家事的人,他不會跟我提赤司和跡部小時候的事,倒是經常和我說創真以前的糗事,也是從我這知道了赤司的‘病癥’,才稍微透露了可能有他母親去世的影響,
“希望你不要介懷。”
“這也不是不能說的秘密,赤司家早逝的女主人——雖然當年對外的報道被我父親壓下了,我母親喜靜,白事沒有大辦,但在上流圈子里也是人盡皆知的事了……”
黃昏暮色下,赤司主動和我傾訴起了自己的家庭,他是赤司家這一代的獨子,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人生非凡,從小他就被自己的父親要求去做所有領域的勝者,為了以后更好地繼承家業,家里自小就對他實施各種英才教育。
在這重壓下,他母親送給他的那顆籃球,給他帶了能抒發壓力的慰藉渠道。
當他母親在世的時候,他父親還會看在他母親的面上,不會把他逼得太緊,在他母親死后,赤司父親對他也采取了更加嚴苛的教育……
升了國中后,父親能允許他加入需要花費很多時間的籃球社的條件,就是讓他贏下每一場勝利。
——果然是有家庭方面的影響,才讓赤司征十郎將‘勝利至上’觀念根植于心。
赤司說起這事的時候并沒有任何無奈妥協的語氣,他是天生的帝王,坦然地接受著自己的命運,所以我沒有太多憐憫的念頭,只是做著合格的聽眾,并在心里將赤司最近這‘失控’的言行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既然以前溫柔謙遜的樣子已經管不住籃球社那幾個突起的刺頭,索性戴上了更為強勢的面具。
我在心里輕嘆了口氣,把赤司逼出雙重人格又何止是他家庭的關系,其他籃球正選一個個才能開花的勢頭也給他造成了不少的心理壓力。
不能讓他們心甘情愿地服從他這個‘隊長’,這是天性上喜歡爭搶好勝的赤司不允許發生的。
……他其實,很害怕被他們拋下吧。
“謝謝你愿意和我說這些,赤司。”
我對他笑道:“之前,總覺得跟你有大的距離感,今天過后,感覺能和赤司成為關系更好的朋友了。”
“我只會跟你說這些。”
“我知道我知道。”
我豎起食指抵在嘴前,對他眨了眨眼,“放心,我不跟其他人說,今天的事,就當是我們兩人的秘密吧。”
“雖然沒法去和你共擔你所背負的使命。”
連使命這么中二的詞我都用上了,看來我也被赤司給影響了。
“但是以后你若是想出來散散心,找不到人的話,就把我叫上吧。”
赤司輕笑了一聲。
可能是美麗的夕陽,可能是這節奏慢下來的黃昏背景,現在的他在我眼里真的分不太出兩個人格的差距。
“……我和你說了這么多,你呢?”
“嗯?”
我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覺今天好像都是我在單方面詢問赤司相關的事。
“你想知道我家的事嗎?倒也不是不能說。”
除了英年早逝的外公,我家族里直系三代的成員都還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