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過頭,看著堆在旁邊柜臺上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醒了?”
爸爸這時開口說道:“那些禮物是早上你的朋友拿過來的,那時你睡的熟,大家便沒忍心把你叫醒。”
“如今,他們已經(jīng)搭上巴士回東京去了。”
橘正雄,“那個叫五月的女孩眼睛都要哭紅了,昨晚發(fā)現(xiàn)你從房間里消失后,她和另一個女孩就非常擔心地四處找你,最后兩個學校的學生都出動了。”
“我沒有把你昨晚做的事告訴他們,只說你被人bangjia關(guān)在了山上的小屋里,你回頭記得安撫一下你的朋友。”
“讓他們擔心了……”
我摸上了放在枕頭邊上的好幾個御守——紅的、黃的、綠的、紫的、青的、藍的、粉的、橘的……上面全寫著‘健康’二字,應(yīng)該是今早大家去神社里幫我求來的,本來是約好一起去的說。
到頭來讓他們也跟著受了這么大的驚嚇,我輕嘆了一口氣,罪過,罪過。
爸爸摸上了我的額頭,狠狠地松了口氣,“總算不燒了。”
“我已經(jīng)沒事了。”
雖然現(xiàn)在還是虛脫的狀態(tài),但我感覺并無大礙,我看著爸爸眼皮下明顯熬出來的烏青,“你也去休息一下吧,爸爸。”
“這點程度不算什么。”
比起自己,橘正雄更關(guān)心我的身體狀況,“還有哪里不舒服嗎?手腕和腳踝的傷痕還痛嗎?會不會冷?需不需要再把暖氣開足一點?”
我看著起身忙前忙后的爸爸,心頭一暖。
我住進的這間病房應(yīng)該算是奢華的單人間,床上兩層的被子把我腦袋下的身子裹的密不透風,只預留下左手出來打著點滴。
窗戶外的陽光很明亮,半夜下的雪如今已經(jīng)停下了,雪融化成水,在葉子上凝成了水滴,桌臺上的電熱水壺正燒著水,床邊五顏六色的御守就像是我那些各自有著自己代表色的朋友在陪伴著我……這種寧靜和安詳?shù)母杏X來之不易。
——收到橘正雄發(fā)來女孩退燒醒來的消息,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便從家里趕來。
“我們來了,前輩。”
聲音比人先進入房門,橘正雄連忙對著兩位后輩噓了一聲,躡手躡腳的樣子,鬼鬼祟祟的,偷感十足。
橘正雄指了指在病床上安詳睡著的少女,小聲道:“又睡了……”
萩原和松田無奈地相視一笑。
“……”
“這家伙怎么這么能睡呢,都快睡一整天了,豬嗎?”
“小陣平,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讓夕子醬好好休息吧。”
夕陽的暖光探入我的眼縫中,我迷糊地睜開了眼睛,和分別守在床兩邊的年輕警官們對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