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幾點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8點26分,距離baozha還有三個多小時呢?!鄙ㄐ劭戳讼峦蟊?,“時間,過的還真慢啊?!?/p>
“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不明白森川雄如此大費周章的原因,尤其是在——
“石崇田一郎已經(jīng)死了吧?!?/p>
“哈哈難道你以為我只恨石崇一人嗎?”
森川雄雙手抓著臉,他的五官慢慢瘋癲成猙獰的模樣,雙眼充斥著濃厚的恨意。
“為什么我女兒就得死?為什么她死了之后,這個世界還不愿讓她安生?
我恨殺死小夕的石崇,我恨跟小夕同行卻活下來的霧凇,我恨把石崇逮捕的警方,我恨只因為石崇未成年就將他輕判的法律,我恨這個將小夕的死當做談資的社會,我恨所有人……我更恨我自己?!?/p>
“所以你就要毀滅一切嗎?”
我不會理解,只覺得憤怒,“現(xiàn)在在那個酒店,有幾百位和你死去的女兒同齡甚至更小的孩子,你想過他們因為你的恨而被斷送的未來嗎?他們也有父母,難道只有你的孩子是孩子嗎?”
“那也沒辦法,只能說他們倒霉了。”
森川雄的眼神已麻木不仁如同一灘死水般,“本來我沒想針對他們,只能怪他們趕巧在這時候過來,非得在這時候,掉入烏鴉的布局中?!?/p>
“烏鴉……”
從他嘴里蹦出來的一個奇怪的意象令我心生警惕,“你還有同伙!是誰?”
是啊,想一個人在一家財閥旗下安置那么多的炸彈還要瞞天過?;静豢赡?,除非他有同伙幫襯,這同伙甚至還可能不止有一兩個。
針對鈴木舞會發(fā)動的恐怖襲擊,背后究竟是怎樣的一股勢力在和霓虹三大財閥對抗……
我咬著下唇,難以想象這場天大的陰謀背后是怎樣的大人物主導的。
“同伙,呵,在他們眼里,我還配不上,不過就是一個打雜的螻蟻罷了。”
森川雄仰頭看向停靠在天窗上的烏鴉,“他們是這個國家黑夜的統(tǒng)治者,猶如病毒般蔓延到國家的方方面面,當初為了湊給小夕治病的錢,我接受了他們的邀請,做了不少臟事,我說過的,為了孩子,就算是要我與惡魔做交易我也愿意。
可惜天不遂人意,或許這就是天神對我的報復,小夕還是死了……”
“只要加入那個組織,就沒有逃離的可能,我累了,這是我替他們完成的最后一件事……在最后的時間里,我要去見見我的妻女,而你——”
“結(jié)果我偏偏還是動了點惻隱之心,這個地方很安全,你就暫且安心待在這里吧?!?/p>
森川雄站起身,俯視著我,“慶幸吧,若不是這張臉,你也會和他們一樣?!?/p>
“——等等!”
森川雄無視我的呼喊離開了,我因為雙手雙腳被禁錮住了從床上摔下來,在地上匍匐前行。
【艸!原來森川是酒廠的人!】
【原以為森川擄走大橘是因為女兒的死已經(jīng)心理變態(tài)了,合著他是想把大橘轉(zhuǎn)移到安全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