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邇抬眸看向他,眼底閃過猶豫,陳弋輕笑,“只喝一杯,應該沒事。”
她的酒量陳弋見識過。
白酒和啤酒混著來也不太有事。
徐向邇只點了酒,其他那些她看了又看,還是決定讓陳弋來點。
他的店他比較熟悉。
一杯果酒消失一半。
徐向邇吃了幾口鮮嫩有奶味的魚肉,“你每天就吃這些嗎,這么幸福嗎?”
“其實不常來,因為是我媽生前開的店。”
徐向邇正在喝酒,冷不丁被他的話嗆到,咳了幾下,接過他遞過來的紙巾擦嘴。
咳得厲害,徐向邇的眼底溢出閃亮的液體。
陳弋想起身,她抬手示意自己無事,平復下來后,她看向木窗外寂靜無風的小院,輕笑,“那阿姨應該很看重這家店誒,感覺很愜意。”
“是嗎?”他看向院子時,卻只看到當年得癌癥痛苦的母親,坐在石凳上看著正在蕩秋千的他。
四季不會席卷記憶。
“是啊,你能聽到外面的喧鬧么,根本聽不到吧,我以后買自己的小房子,也要選個安靜的地方。”徐向邇伸手碰了碰桌上花瓶里的梅花,也不知是從哪里運過來的。
“徐向邇。”陳弋摸著手里的茶杯,茶水底部有茶葉的殘渣,隨著他的動作搖晃。
她支著微紅的臉望向他放在桌面的手指,回想起剛才陳弋情急之下不小心將手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幕,臉頓時與紅蘋果似的,“嗯?”
“你怎么從不問我?”
“問什么。”她一時分神,腦袋沒有轉過彎。
“魚缸、心理醫生、以及關于我媽的問題。”
“為什么要問。”她詫異地喝下一口酒,“問了我也不能幫你解決啊,還會徒增你的難過。”
“你怎么做到的?”
店里的角落有盞吊燈,暖融融的光芒將徐向邇籠罩,她像是嵌入其中,是光源的來源,比那更盛。
徐向邇很清楚他不是在問眼前的事。
“日子是我自己的,我當然要好好過。”她想起包里那個未曾打開過的紅盒,吃了口小酥肉,“這樣在天上的人會放心,在地上的我也會輕松啊,為什么要浪費時間在情緒里。”
她頓了一下,睜著眼睛看向他,“陳弋,這個肉好好吃,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富人界的唯一人脈了。”
聞言,陳弋寵溺一笑,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里,“確實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