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工業(yè)風,混凝土柱直chajin天花板,遠處的樓梯也是透明玻璃欄桿,黑色鋼板扶手上有暖黃色光芒的燈帶,延伸至二樓。
她走上柔軟的灰色地毯,寬大的長款黑色皮質(zhì)沙發(fā)是她從未見過的,簡直可以當床的程度。
“陳總,你家還怪有個性的。”像閃著藍灰色光芒的夢境。
陳弋坐在沙發(fā)上,將抱枕放置在地毯堆起來,方便她爬上沙發(fā)。
徐向邇小心翼翼跳上抱枕,爬上柔軟的皮質(zhì)沙發(fā)時,她收緊爪子,生怕再割傷了,她可賠不起。
陳弋松了口氣,她沒有說自己是怪胎,顧旭來時總會露出夸張的表情。
他想到什么,挑眉問道,
“你那天兇我,是不是特別過意不去?”
徐向邇不服,翹起河貍的腳丫,“你不是也兇我了嗎?”
她又在說什么啊。
可陳弋卻側(cè)眸看著她,點了點頭,“抱歉,當時我有點生氣,所以態(tài)度不好,可以用這次拯救河貍的事,抵消掉嗎?”
就這么道歉了?
徐向邇眨眨眼睛,摸著柔軟的抱枕,支支吾吾回應(yīng),“那就抵消了。”
“那你兇我誤會我的事怎么算?”
“……呃,你想怎么算?”她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有什么是要我去做的嗎?”
“也不是什么大事。”陳弋起身,去往身后的開放式廚房倒水,他站在巨大的魚缸前,魚吐出泡泡,消失在水面。
人和河貍隔著偌大的中島臺對視著,徐向邇聽到他說,“能不能在公司外,不叫我陳總。”
這算什么要求。
徐向邇怔了幾秒,他已將水端過來,“要不要喝水?”
“喝,謝謝陳總。”
“……嗯?”陳弋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毛發(fā)好軟。
她躲閃了一下,應(yīng)聲:“好,我試試看吧。”
“餓不餓?”
陳弋虛掩著唇,輕咳兩聲。
“有什么吃的?”徐向邇放下小玻璃杯,從抱枕跳下沙發(fā),東倒西歪地摔在柔軟的地毯上,她茫然地起身,門牙動了動,“沒事沒事,嘿嘿。”
傻河貍。
陳弋舒了口氣,放慢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