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檸的心,驟然間往下沉了一瞬。
那個狗男人前腳才剛剛走,她氣都還沒有消,陳安妮就突然打電話來催花瓶,心里的那一團火,忽然越發(fā)的濃烈。
她陰沉著臉回應道:“你幫我回她,如果再催的話,我就把修了一半的花瓶還給她,而且錢我也不會退給她!”
“好。”陳安妮應下之后,試探性的問道:“是梁語薇那個臭娘們來招惹你了?還是那個狗男人又來了?”
“以后別在我面前提到那個狗男人,窩火!”
桑檸氣得胸腔都在上下起伏。
再說下去,連他的花瓶都不想再給他修復了。
“他又哪里招惹你了?要不要姐妹幫你出氣?我們今晚套個麻袋,給他狠狠地揍一頓,把他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
桑檸原本還很氣惱的,可聽完她的話后,所有的氣,霎時間煙消云散了。
聽見他笑了之后,陳安妮漸漸地放下心來:“好啦!不管發(fā)生了什么,別跟他一般見識,你要是再生氣的話,我是真的考慮去拿麻袋了。”
“我知道了。”桑檸稍微消氣了之后,淡淡的說道:“古董花瓶的事情,可能還要個六天左右,你就這么回她吧!”
“好。”
掐斷電話后,剛好有患者走了進來。
桑檸迅速的放下手機,推開門走了出去,開始準備工作。
靠得住的永遠都不是男人,而是自己。
也只有好好工作,才能給自己更好的未來。
傍晚,有風樓。
今天醫(yī)館的患者不是很多,所以桑檸早早地就去了學校,接孩子放學。
她才剛剛抵達家門口,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大門前。
看到對方的那一瞬間,桑檸整個人的氣壓,都變得極度的低迷。
是她的伯母,張清秀。
“喲,你什么時候還生了個女兒啊?我怎么沒聽說啊?”
站在門前的貴婦,緩緩地朝著她們走過來,臉上帶著假惺惺的笑。
她一席白色長裙,頭發(fā)盤在身后,一顰一笑都盡顯諂媚。
可只有桑檸知道,她的這位好伯母,是一個只會做表面功夫的人,這張笑臉下,究竟藏著一顆怎樣黑的心!
當初爺爺去世之后,張清秀就把爺爺留給她的衡陽小院,占為己有了,至今都不愿意還給她。
那是爺爺留給她唯一的資產(chǎn),也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對那里有非常深厚的感情。
張清秀來到她們的跟前后,打算伸手摸孩子的面龐。
宋琳琳卻本能的往后躲,不讓她碰。
“伯母,不要動手動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