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實故意說到。
其實姜秋實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開口說到。
就像是不由自主一般,自從和白知青犯了口角以后,林艷被陷害,姜秋實就很少跟她們有過多的交集。
但姜秋實知道,上次月餅的事情,不可能是林艷一個人所為,這事情有百分之九十的因素,都是因為在白青青在背后指使。
結果到最后被她當成槍使的人,都沒有好結果,然而她卻坐收漁翁之利,任何懲罰任何后果都沒得到。
也許這就是姜秋實看不慣的事情吧,畢竟這事情不僅僅是連累了林艷,還間接的連累到了書記這么大歲數,心理承受能力得多大,才能接受自己從小養到大的侄女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又何況剛剛看到彪子的那副樣子,就從心里討厭,而且這兩個人還裝作一副不認識的樣子,打著馬虎眼,他以為陸隊看不出來,姜秋實就看不出來了。
所以這樣虛偽的人,無論是干什么做什么都想讓人懟上幾句。
“你懂啥?女同志才是這個社會的最大生產力,女同志培養好了,多生幾個孩子,那是為祖國的貢獻,再說了,這個同志身體還不好,我對他稍微關心一下怎么了?難道沒有什么想法,你們作為村里的優秀同志,如果有這種想法的話,那我可要跟你們書記反一反應了,尤其是像你這種身份的。”
“她這種身份怎么了?”
彪子懟于姜秋實的話,一點兒都沒有,想一了百了的意思,反而說話的語氣和懟人的樣子都帶著一股玩世不恭,讓人看見就很生氣。
陸戰霆一直對這個彪子,不怎么待見,從今天一早去他們村里取磚,再到跟著彪子一起回到自己村,這一路上他夠了他。
原本還想看的書記的面子上忍忍,不跟這個彪子一般見識,可站的人居然對一個女同志這么不禮貌,而且還要拿人家的身份說事情。
難道他們村的書記,沒有跟他們普及知識?別人的身份高低與貴賤,都不是評定一個人的準則,況且現在組織上,已經不允許用這樣的話去說事情了。
所以你在彪子說完這番話的時候,他便沒猶豫直接問到。
“你們書記沒有給你普及,現在不要拿身份來說一個人,身份根本就不能證明一個人的人品,還有他的品德,你總是帶著一副有色眼鏡,未免有點過分了!”
姜秋實坐在旁邊,她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能替她出頭,而且說得這么堅定,就像是有一種不可靠近的力量一樣,讓彪子在此時此刻,都有一點變慫了,可是他最喜歡的女孩子白青青就在身邊,他就算是心里變得忐忑不安,也不能表現出來。
“你小子是不是一開始就想針對我,我什么時候拿他的身份說事兒了,我就是隨便提一口,你干嘛便宜要對號入座。我告訴你,你要是有什么不服氣的就直接說出來,不要陰陽怪氣的,我到你們村來是指導工作的,說不好聽的那就是領導級別的,是客人!”
彪子拉長了聲,眼睛瞪著眉頭緊皺。
溫師傅的食堂看到這一切連忙從里面跑出來,他可知道小陸這孩子的性格,一旦看到什么不公的事情,只要他開口了,那這個事情肯定不能就這么善罷甘休。
“是呀,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陸戰霆也沒有一點想善罷甘休的意思,姜秋實也不想看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趕忙拽了拽身邊的陸戰霆,“別說了,剛剛就是個誤會!”
“是呀是呀,小陸,你這孩子這兩天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脾氣怎么這么火爆?你們都不知道,這孩子別看平時不太說話,老實巴交的其實是個火爆的脾氣,剛來咱們村里的時候,正好有外出的人到咱們村里找事兒,這孩子見他們欺負書記,一個人把幾個小伙子都打倒在地,那三個小伙子一米八十幾的個頭,而且身材也特別魁梧,最后還是灰溜溜地跑了!”
溫師傅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就像是在講述一件新聞里的故事或是一個玩笑。
雖然這個事情當初的的確確是發生過,但卻沒有溫師傅嘴里這么恐怖,這么嚇人。
他只不過是想說給彪子聽,溫師傅早就看出來彪子那小子就是個慫包,自己說話的時候吹胡子瞪眼的,其實骨子里比誰都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