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折磨趙瑞盡了興,臉上猙獰的表情緩緩消失,衣擺在夜風中拂過,發出細微卻刺耳的聲響。
趙瑞蜷著躺在地上,渾身是血、面色蒼白,痛得失去了意識,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靈魂像被抽離了一般,與無甚生機。
太子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將手中的弓箭交給了御龍軍,對著趙瑞道:“不錯,你能扛得過這三箭,說明你還是有點衷心的。你別說,本宮還更喜歡你了。
放心,本宮可以留你一命,只要你別再動歪心思,本宮保管讓你活得好好的。”
趙瑞面色慘白,太子的話猶如鬼魅之語,他連半個字都聽不進去。
太子見他沒有反應,抬手對身后的御龍軍道:“把他帶回去,讓太醫好生照顧!”
第二天,御龍軍副將李莽死于雜樹林的消息便傳到了毓馨公主這兒。
趙之棠這幾日正在查御龍軍違規違紀的事,其實有不少都是李莽參與的。
如今這人死了,有些事情便死無對證了。
趙之棠:“公主,昨日李莽在太子府后面的雜樹林被太子一劍刺死,眼下諸多事情死無對證……”
宋魚:“死了?否則為何會死?”
趙之棠:“聽御龍軍里的人說,李莽在雜樹林里與什么人會面,結果太子得知以后出現在雜樹林,一氣之下竟把他殺了。”
宋魚:“如果找不到李莽,這些案子該怎么處理?會不會影響裁定?”
趙之棠:“倒不會影響裁定。李莽當時驅使御龍軍橫行霸道、胡作非為。除了他本人眼下無法核實之外,其他人證物證都在。”
毓馨公主:“既如此,死便死了吧!這樣的人留在世上始終是個禍害,還省得本宮去處理他臟了自己的手。”
趙之棠:“是!竟如此,那微臣便把御龍軍的罪證整理出來呈交公主殿下。”
“嗯,”毓馨公主點點頭,“盡快這兩日給出來,免得夜長夢多。如今太子已開始覺察,若不趕在他徹底發瘋之前完成,事情會變得很麻煩。”
趙之棠:“臣領命!”
隨后兩日,趙之棠通宵達旦,書房內燭火搖曳,映著他緊鎖的眉頭和忙碌的身影。
窗外夜色深沉,偶爾傳來幾聲遙遠的更鼓,提醒他時間的緊迫。
案上堆滿了卷宗和筆墨,他一手執著狼毫,飛快地在宣紙上書寫,所列舉的罪證密密麻麻,每一條都足以讓御龍軍中的敗類心驚膽戰。
夜深人靜之時,宋魚忙完手頭上的事情便來到書房,燭光將她的身影拉長,與趙之棠并肩而立。
她輕手輕腳地拿起一本卷宗,不覺蹙眉沉思。
趙之棠回過神來,轉頭看見宋魚在自己身側,不禁溫柔道:“你既已忙完便回去歇歇,不用在這陪我熬,莫忘了你這身子骨還沒有痊愈,需好好養養。”
宋魚聞聲笑著開口:“放心,我無甚大礙。”
說完,拿起一卷卷宗,湊近趙之棠道:“之棠,你看這條罪證,每一條都令人發指。若非此時,要找出證據將御龍軍收編,不知這京城里還有多少戶人家會受其迫害,實在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