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她卻懷疑,到底能不能換來性命,就算再有權力也沒有
告狀
“這是從哪里來的?”喬文景在官場上混了多年關鍵時刻還知道要收斂心神,一臉詫異地看向葛世通。
葛世通早就料到喬文景會如此,不慌不忙地道:“都是從喬家抬出來的,喬老爺您看看,裝東西的箱子上面還刻著你們喬家的大名呢。”
喬文景激憤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瞪著眼睛看葛世通,“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這些東西就是我喬家的?”
葛世通笑著看喬文景,“喬大人,我只是將審來的口供和物證送去都察院,至于到底是不是您家的東西,我說了不算,”說著頓了頓,“您說了也不算,”然后拱了拱手,“咱們都要聽上面的意思。”
葛世通這時候裝起好人了,一副和顏悅色公事公辦的樣子,與前幾天態度大相徑庭,喬文景現在算是看明白了,葛世通讓人最惡心的并不是他那陰沉的臉,而是在他假惺惺笑的時候,讓人看著脊背發寒,卻不能伸手去打那張笑臉。
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仿佛有人暗地里有意將楊秉正的案子提出來,從王振廷到他面前的這些東西,就是在將他和楊秉正的案子連在一起。
這一次喬文景覺得不再是巧合,也不是件小事。
“府尹大人,”順天府經歷進門稟告,“楊氏來了,認了楊家的物件,還寫了文書,要大人您替楊家做主。”
喬文景聽到這話急著向前走,卻不料撞在桌角上,頓時疼的變了臉,卻顧不得這些,“楊氏在哪里,我倒要看看她寫了什么文書,這樣的刁民就該抓起來重責。看她還敢不敢再胡言亂語。”
“喬大人,”葛世通轉頭看過去,“這件事就照您說的辦?”
喬文景一怔,沒明白葛世通的用意。
葛世通笑著將話音一轉,“不過要等你什么時候兼了順天府尹,才能在我這里發號施令。”
喬文景咬緊了牙,“葛世通,你就不怕哪天犯在我手上。”
葛世通甩了甩袖子,走了幾步忽然轉身用手指向喬文景,“先擦干凈你屁股上的屎。再來要挾別人,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順天府尹。奉命查你的案子,豈容你這般恐嚇,你我今日的話就記錄在案,隨案卷一并呈上去……”
喬文景急的跳腳,“你敢。”
葛世通脊背筆挺。沉著臉看喬文景,“朝廷授我官印,掌管京師重地,你看我敢不敢。”
葛世通話音剛落,就有人掀開簾子進門,“葛大人。喬大人,閣老命我來拿王振廷的案卷。”
喬文景眼前一亮,心頭的大石頓時被挪開幾分。立即看向來人,來人短暫地和喬文景對視一眼,彼此立即心知肚明,喬文景幾乎要哆嗦著喊,我的天啊。可算來救我了。
……
楊茉等了半個時辰才見到葛世通。
葛世通臉色如常,只是神情稍稍低沉。“這案子,馮閣老伸手了,后面會怎么樣,就不是我一個人能掌控。”
早晚會有這一天,喬文景是馮閣老的狗,狗出了事就要牽扯后面的主人,馮閣老出手幫忙那是早晚的事。
楊茉起身向葛世通行禮,“這些日子多虧了葛大人幫忙,才算查出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