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院使在問楊茉,楊茉搖搖頭,“大人能不能再給我一些時間辨診。”
楊大小姐已經診了半個時辰,無論是誰診脈也不可能用這么長時間,明顯就是診不出來。
“韓大人的親隨有沒有跟進京?應該問問韓大人有沒有過往病癥。”楊茉抬起頭,這個是最應該詢問的。
“病患不能說話,望聞問切就少了一步……”楊茉的話還沒說完,旁邊的御醫已經打斷,“楊大小姐是自己診不出來,心里不甘心想要想方設法強過旁人才說出這樣的話。”
她確實是診不出來,讓她現在下結論。她也是給疏風解表的藥。
屋子里討論的聲音漸漸多起來,大殿里的皇帝已經等得不耐煩,不停地讓人去催促,內侍一遍遍地來詢問。
“還有什么好辨癥的,”御醫私下里悄悄議論,“明明就是這樣的病癥。”
這次楊氏沒有從前那么篤定,更沒有新的秘方來治病,凡是被這女人壓制過的御醫心里都有一絲欣慰,沒有誰是能診斷一切病癥,如果這次太醫院占了上風。不管是之前的痘瘡還是醇郡王世子的病癥,都可以揭過,畢竟是童御醫統領太醫院不利才有的這樣結果。
大家正議論的歡。床上的韓季忽然抽搐起來。
陳院使立即吩咐御醫,“快去讓人抓藥來,另加平肝風的天麻。”
御醫們改了單方,宮人們立即下去抓藥。楊茉站在一旁仿佛被人遺忘了。
陳院使點了點頭,現在這種情形才是正常的。太醫院廣納天下名醫,怎么會不如一個民間的女子,很明顯楊氏在辨脈上經驗不足,之前在外診治楊氏都帶著白老先生,就是依靠白老先生診脈才能迅速辨癥,現在離開白老先生這根拐杖。楊氏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以楊氏這樣的醫術,就算是男子。不過只能進太醫院學習,連獨當一面的御醫都不能做,之前的童應甫是一心放在貪墨上,才將太醫院上下弄的烏煙瘴氣。
“將幔帳拉上。”楊茉不管外面怎么議論,依舊轉頭吩咐宮人。
聽得這話御醫們面面相覷。這是要做什么?
韓大人已經抽搐應該立即用急藥,施針。為什么楊大小姐讓拉幔帳。
“這是什么道理?”終于有人不禁道。
“請大人們保持安靜。”楊茉轉過頭來打斷御醫的話。
這不就是要讓他們住嘴。
她怎么敢這樣說話。
一個小小的女子竟然敢站在這里向官員發號施令,眾人不悅地皺起眉頭。
楊茉旁若無人一般,站起身親手將幔帳拉上。
“院使大人,您瞧……這像什么話。”
陳院使看向楊氏,這個楊氏的確膽大,剛才在大殿里還好,一舉一動十分的恭謹,可是到了診治病患上卻分毫不讓,不似一個經驗不足的小郎中,而像行醫多年小有作為的堂醫。
“按住病患。”楊茉看向宮人。
宮人這才上前幫忙按住床上的韓季,楊茉伸出手來去按韓季的頸部,韓季頸部肌肉繃直,不光是有抽搐還有痙攣,楊茉放開手,又去摸韓季的腿。
腿部肌肉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