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言順利安檢后,朝身后送他的黎青雪招手。
“再會!黎醫生!”
黎青雪一聲裁剪得體的羊絨大衣,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
“祝你順利,若錚錚!”
林斯言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頭也不回地往登機口走去。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黎青雪在原地站了許久。
最終還是不放心,給國內的好友打去電話。
“我有個朋友回港城辦些事情,你在那邊人脈廣,幫我照看。”
朋友頗為八卦地問起兩人的關系,“我們千年大冰山黎醫生,動心了?”
黎青雪急忙否認,“一個病人而已最多算普通朋友。”
電話掛斷后,黎青雪自言自語道:“只是普通朋友嗎?”
時隔一個月,林斯言的心境和來蘇黎世時完全不同。
那時的他毀容、流產、情傷,強撐著一口氣活著離開港城。
他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可當身體的傷口逐漸愈合,心里的傷口卻仍舊赤裸裸。
他必須回來面對那些過往和傷害,才能像胸口那只浴火重生的鳳凰一樣,真正新生。
飛機在凌晨三點抵達港城機場。
“師傅,港城墓園。”
在正式接手喬氏集團之前,他必須要先去見見喬伯伯。
當天邊的第一縷陽光照在他臉上時,他剛好爬到墓園最高的位置。
他把一捧菊花放在喬父的墓碑前,“喬伯伯,我是斯言,我來看你了。”
“我十三歲時您問我,想不想娶喬竹心做妻子。”
那年,林斯言的父親為救喬竹心的父親而去世,留下林斯言和母親相依為命。
喬父無以為報,唯有讓唯一的女兒喬竹心嫁給林斯言為妻,才能保母子二人一生榮華富貴。
十三歲的林斯言紅著臉偷偷看向彈鋼琴的少女,只一眼,便徹底淪陷。
他結結巴巴卻異常堅定地回答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