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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斗獸場設置在地底，除了達官貴人之外，一律不得入內。

裴星辰提早給程霜發了邀請函，她一路暢通無阻。

通過黝黑的過道，推開沉重的鐵門，眾人的歡呼聲讓程霜皺了皺眉。

她被服務員帶著到了包廂，裴星辰等人早就已經等候多時。

“程小姐你來了，快過來坐！”

蘇念一對著她招手，將程霜帶到了自己的身邊坐下。

旁邊的裴星辰正心無旁騖的替程霜剝著橘子，就連上面的白絲也被一點點的剔除干凈。

抬頭看了程霜一眼后，就再無下文。

程霜坐在角落，怔怔出神。

她突然想起蘇念一離開的那些年。

狐貍愛吃蘋果，裴星辰每次都將蘋果削皮切成小兔子的樣子，然后擺到程霜的面前。

他說，自己會替程霜削一輩子的蘋果。

可原來，他也會對別人這樣好。

原來，一輩子這樣的短。

“快看！開始了！”

蘇念一的聲音響起，程霜下意識看向下面的斗獸場。

一只滿身狼藉的狼和一只黑熊被同時放了出來。

它們的神態都很不正常，像是被打了藥。

程霜的眉頭緊皺，心里感到格外的不舒服。

動物們廝殺的聲音和人類的歡呼聲吵作一團。

程霜心中的不適越發的明顯。

她咬著下唇，指甲嵌進了手心中。

終于，程霜還是忍受不了這樣的場景，起身走到了裴星辰的面前。

“星辰，你你能讓他們別這樣做了嗎?！?/p>

“動物和人沒有區別，它們也會感覺到痛，為什么要這樣虐待他們?！?/p>

裴星辰抬起頭來，對上了程霜那充斥著悲傷的眼睛。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程霜的眼神如此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