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就在這個時候,顧瑀大步走了進(jìn)來,看了顧悅一眼,笑著開口。
“悅?cè)恢皇遣欢?,皇姑母何必?dāng)真動怒?”
“這些年,悅?cè)槐揪筒皇前卜值男宰?,皇姑母難道連自己女兒是什么樣子還不知道嗎?”
多日未見,顧瑀的身子已經(jīng)養(yǎng)得大好,神色如常,再無前些時日的暴怒與狠戾。
他身后跟著的,依舊是低眉順眼的小喜子。
此刻的他說完這番話,自己倒是笑了起來,目光落在顧悅身上,搖著頭開口。
“悅?cè)唬阏娴氖歉鷥簳r一模一樣,總是喜歡做些石破天驚的事,讓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你身上,你就開心了是不是?”
“事情都鬧到這個地步了,你也該玩夠了,別再鬧了好不好?”
句句說顧悅不懂事,每個字卻都無意間定了顧悅的罪。
好像顧悅之所以做出掘墓焚尸的事情來,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在意她。
其心可誅。
“本宮早就說過,她不服管教,遲早要闖出大禍,你跟她說那么多,且瞧瞧她領(lǐng)不領(lǐng)情?”
長公主看到顧瑀,眉眼間滿是溫和,輕聲開口詢問。
“太子身子可養(yǎng)好了?”
“近來天氣變化無常,你何必特地過來護(hù)著這個孽障。”
“孤也是才聽說悅?cè)桓使媚笖嘟^關(guān)系的事?!?/p>
顧瑀看向顧悅,話里話外都是拿她沒有辦法的無奈和寵溺。
“悅?cè)?,你這傻丫頭,做錯事就認(rèn)錯,怎么這么執(zhí)拗呢?”
“這次的事情你確實鬧得太過了,楊家那些人說到底都是你的親人,皇姑母就算是打你,那也是應(yīng)該?!?/p>
顧悅翻了個白眼。
幸虧站的遠(yuǎn),不然這股子類爹的說教氣息真是讓人惡心。
顧瑀渾然不覺,繼續(xù)說道,“但是,你也不想想,若是皇姑母真的不關(guān)心你,又怎么會特意來這公堂給你主持公道?”
“悅?cè)唬悻F(xiàn)在跪下給皇姑母磕頭認(rèn)錯,孤幫你說說好話,你們母女之間和好如初,如何?”
“干你屁事?”顧悅掃了一眼顧瑀,嗤笑一聲問,“怎么,先前打你打得不夠狠,讓你這會冒出來上躥下跳,尋什么存在感?”
長公主是來主持公道的?
她分明是沖著要自己的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