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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冒昧打擾您,因為顧先生對您的備注是老婆。”
“顧先生腦部大量出血,情況非常危急。并且病人已喪失了求生意志,我們可能需要親屬來協助喚醒。”
我和傅司辰對視了一眼,男人捏了捏我的手說:“沒關系的。去吧。”
畢竟他也是為了救我才被砸中。
我到了急救室,立刻有醫生安排我穿上防護服。
“情況很危急,病人無求生意識,盡量說一些能讓他情緒有起伏,想要醒過來的話。”
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手術床和面色蒼白的顧景懷。
我坐在床邊,面無表情的開始講述我們的曾經。
新生報到的第一天。
顧景懷在為數學社招新。
他穿著白襯衫牛仔褲,黑亮的碎發搭在額前陽光又干凈。
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后來我們在數學社里認識,他帶領我們拿下一個又一個競賽大獎。
我們走的越來越近,他也開始對我展開追求。
顧景懷跟我表白了很多次,但每一次都說:“默默,你不用急著給我回答,我會用更多次行動來證明我真的喜歡你。”
到他給我表白第100次的時候,我答應了。
那時的他高興的像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意氣風發。
后來他開始創業,爸媽卻并不喜歡他,他們覺得他是一個并不真誠的人,我為此和他們大吵一架。
我獨自一人,奔赴他在的城市。
那時的廉租房里沒有空調,夏天的晚上熱得要命,我根本就睡不好。
于是顧景懷就給我扇了一晚上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