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段赤珩慘叫聲響起。
但是手卻像是被瓷壇吸附住一樣,怎么也抽不回來。
段青衍急忙上前,抓住段赤珩的手腕,一把將人拉開。
段赤珩被甩了出去,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右手喊得聲嘶力竭。
“我的手!我的手!啊——”
管家站在門外,沒太搞清楚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但不妨礙他此刻清楚地看到——
大少爺?shù)恼麄€右手,血肉模糊,只剩下掛著肉沫的白骨。
管家驚恐地看著這一幕。
下一秒眼睛一翻,倒地暈了過去。
段青衍一臉復(fù)雜地看著躺在地上哀嚎的段赤珩,蹲下身,抓住段赤珩的右手,抬手給他止了血。
雖然血是止住了,但是傷是真實存在的,痛感也是真真實實的。
段赤珩捂著自己的手,一張臉慘白地看著段青衍,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恨意。
段青衍無語,本來想給他止痛,看到他這眼神,果斷收回手。
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段赤珩,眼神冰冷。
“恨我啊?”
段赤珩眼神閃爍了一下,掩去眼底的恨意。
段青衍無語道:“你自己手賤非要跟我搶,又不是我逼你去碰的,我還喊你了,你自己不聽的也怪我?”
段赤珩不說話,表情痛苦地捂著自己的手。
段青衍一看就知道,段赤珩心里還是不服,依舊恨他。
覺得如果不是他要去碰那瓷壇,他也不會去搶。
自然也就不會有這無妄之災(zāi)。
可這跟段青衍有什么關(guān)系?
又不是段青衍逼他去搶的。
段青衍閉了閉眼睛,對姓段的一家失望透頂。
“段赤珩,你跟段舒月還真是親兄妹,當(dāng)年段舒月為了不被懲罰,把責(zé)任推到我身上,如今你又因為不想承認(rèn)自己愚蠢,又把錯誤推到我身上。
不管是當(dāng)年的事,還是今天的事情,都是你們自私自利的結(jié)果,卻偏偏不愿意也不敢承認(rèn)。
是看我好欺負(fù)嗎?逮著我一個人使勁薅?”
段青衍見段赤珩依舊不說話,起身懶得理他。
看向放置柜子里的瓷壇,那上面依舊彌漫著黑氣。
此刻黑氣中還隱約有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