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哭狼打斷他,“你覺得我在乎?”
阿竹怔住。
哭狼上前一步,幾乎把他逼到墻角。
“我……”他的聲音發抖,“我不值得。”
哭狼氣得想笑,“值不值得,小爺說了算!”
阿言蹲在門外偷聽,急得直跺腳。
“說好的兩情相悅呢?!”她摸出小刀,正準備沖進去幫他們放血解蠱,卻被一只手拎住后領。
尹眠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后,無奈搖頭,“讓他們自己解決。”
屋內,哭狼已經把阿竹抵在墻上。
兩人的呼吸交錯,一個灼熱如火,一個冰涼似雪。
“解蠱。”哭狼咬牙,“不然我就親你了。”
阿竹別過臉,“……無賴。”
“對,我就是無賴。”哭狼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直視自己,“從
樓主閑記
鳴雀一直覺得,黑秋兒這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古怪。
作為雪峰樓的樓主,他永遠穿著一身利落的男裝,束著高馬尾,腰間別著淬毒的暗器,笑起來時眉眼鋒利如刀,舉手投足間盡是少年意氣。
但有些細節,卻讓鳴雀的銀眸微微瞇起。
比如他從不與眾人一同沐浴;比如他的腕骨比尋常男子纖細;再比如……此刻。
鳴雀站在黑秋兒的房門外,手里端著一碗剛熬好的解酒湯——昨夜百蠱宴的慶功酒會上,這位樓主喝得爛醉,是被她扛回來的。
叩門三聲,無人應答。
“黑秋兒?”她蹙眉,輕輕推開門,“我進來了。”
屋內昏暗,只有一縷晨光透過窗縫灑落。
床榻上,黑秋兒背對著門,似乎還在沉睡。
鳴雀將湯碗放在桌上,正要上前,突然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