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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醫(yī)院的資料我已經(jīng)全bu改掉了，他們的床單被套每次都會gao溫清潔，并且一年一換，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

程岫說：“那可以走了？”

曹琋想了想說：“還有一個地方。”

這次有dian不順利，他們?nèi)サ臅r候，這家的人剛好回家。

曹琋和程岫只好在外面等，等了沒多久，那人又背著照相機(jī)匆匆chu來，朝著表舅媽房zi的方向去了。

曹琋說：“他是個攝影ai好者。”

程岫說：“你懷疑他拍了桑樂的照片？那又怎么樣？我們本來長得就有dian像。”

曹琋說：“桑樂的胳膊有一顆痣，雖然不明顯，但有心人還是能夠看chu來的。”

程岫：“……”

緊接著，曹琋就順利地找到了攝影師的照片收藏室，并且翻到了當(dāng)年的照片，竟然真的有一本以“桑樂”為名的相簿。

曹琋一張張翻過去。照片里的桑樂大多數(shù)都穿著衣服，偶爾幾張lou了胳膊，也剛好錯過了那顆痣的位置，所以這本相冊安全無虞。

兩人將相簿放回原位，不動聲se地回到民宿。

曹琋倒了杯茶，坐在搖椅上閉目沉思。

程岫掰著手指盤算：“保姆、攝影師……還會有誰？”這種細(xì)致的活兒，真不是他的長項(xiàng)。

曹琋將桑樂從小到大的生活軌跡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突然睜開yan睛：“還有一個人。”

坦途（中）

曹琋找到鹿shui生的時候，他正輟學(xué)打游戲。少年窩在老舊游戲機(jī)房的角落，太陽xue貼著兩片劣質(zhì)的傳ganqi，臟兮兮的腳半踩著人字拖，半貼在地上。shen上的t恤衫像是誰rou過的紙團(tuán)，離得近了還有一gu過期shiwu的腐臭味，一tou亂發(fā)等燕zi來了直接能筑巢。這樣的形象，實(shí)在和程岫心目中虎kou脫生的機(jī)智兒童相去甚遠(yuǎn)。

“鹿shui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