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二郎說,父親唐仁授說不許她再進家門。
她拉著真金來到了后院河邊,講出了打火隊比賽之后的事情。
遠二郎在比賽中的表現太好了,好得讓汴梁人都記憶猶新。
朝中上下,無人不曉,那位在賽場上英姿颯爽、技壓群雄的,竟是樞密使唐仁授的掌上明珠——遠二郎。
她的名字,如同春風一般迅速吹遍了汴梁的每一個角落,成為了人們茶余飯后熱議的談資。
然而恰恰就是他的女兒,當著汴梁百姓的面,站到了對手的那一邊。
這一幕,如同晴天霹靂。
不僅讓在場的觀眾瞠目結舌,更讓唐仁授的老臉丟完了,仿佛一夜之間,所有的榮耀與驕傲都化為了泡影。
回了家中,唐仁授的鼻子都氣歪了。
女兒一貫離經叛道,他習慣了??伤麩o法理解,更無法接受她這次竟然如此意氣,這將家族的顏面置于何地?
據遠二郎所說,那天她和父親狠狠吵了一架。
唐仁授最后放出了狠話:“我從此就當沒有這個女兒了。”
言罷,他一甩衣袖,轉身離去,留下滿室的寂靜與無盡的悲涼。
遠二郎也是個犟脾氣,頭也沒回,走出了院子的大門。
這次父女兩人恐怕是要真的分道揚鑣了嗎?
遠二郎說完之后,長長嘆息了一聲,又對真金說:“這下,我也是沒有家的人了?!?/p>
真金聽完,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安慰。
“若是真的沒有地方去,這里隨時歡迎你來?!闭娼鹫f道。
“這么說,你是同意我加入你們打火隊了?”遠二郎真是陰晴多變,她的臉上又笑開了。
真金點了點頭,說道:“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你落了難,我怎么能夠袖手旁觀呢?”
遠二郎笑嘻嘻道:“看你這個人還行,不是個白眼狼?!?/p>
遠二郎入隊了。
他從此成為了打火人的一員,也成為了明義坊打火隊第二個女隊員。
真金先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遠二郎,他去和兄弟們一起睡大通鋪。
安頓下來之后,真金又問遠二郎:“我倒還真是想問問你,為什么要幫我們打火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