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林看向蘇拂苓,放輕了聲音:“要不,見見?”
“縣里來的人,你也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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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確實認識。
縣里派來的人,是孟寒雁。
無人的房間,女人微微屈膝行過簡單一禮,又看向她:
“您打算什么時候回京呢?”
“她想殺我,不妨礙我愛她。”
“祝瑪找了新的草藥,我去拿。”
灰黢黢的天空被厚重的烏云籠罩,壓得人心頭逼仄,雨水順著房檐滑落,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痕跡。
又在下雨。
祠堂的側角罕見的沒開門,蘇拂苓等了一會兒,一個背著背簍戴著斗笠的身影才從遠處不緊不慢的走過來。
“啪!啪!”
裹著厚重黃泥的兩只腳踩上臺階,祝瑪摘下斗笠,嘩啦啦的水又落在了身邊。
甩了甩,將斗笠掛在旁邊,祝瑪這才看向等在門口的蘇拂苓。
“我是不是長高了?”祝瑪只有一米六,平時還得仰視一點蘇拂苓,現在好像和她平視了。
蘇拂苓不語,只是看向祝瑪腳底的黃泥。
“……”
祝瑪癟了癟嘴:“沒意思。”
一邊說著,一邊用木棍刮泥巴。
得,又矮回去了。
“藥呢?”蘇拂苓有些看不得許易水裹著紗布,病懨懨的躺在床上的樣子。
聽著他硬邦邦的語氣。祝瑪將shi漉漉的背簍遞給蘇拂苓:“不愧是殿下。”
“讓我這么跑腿兒,態度還這么理所當然。”
她在現代的時候,也是個享受安逸生活的小資好吧。
“各取所需罷了。”
只是當下的互相利用,蘇拂苓并不覺得自己會和祝瑪長久的相處,也并不覺得祝瑪需要她的客套。
接過沾了水的背簍,蘇拂苓眉頭一皺,草藥能打shi嗎?
好在揭開外面的擋布,就看見了里頭用油紙包著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