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能看見。
“真的嗎?!”蘇拂苓仍然在笑,反復(fù)確定許易水是否真的喜歡她的禮物。
“真的。”許易水放下手,“你幫我戴上吧。”
“好!”
蘇拂苓如同盲人摸象,摩挲著手觸到木盒,再從里面拿出那條項鏈,又伸著手去摸許易水。
纖細(xì)的手歪了一點,摸到了許易水的xiong口處,像是觸電一般,又猛地縮了回去:
“對,對不——”
起字還沒說出來,就被許易水一把抓住了手,放在自己的肩膀與脖子交界的位置。
“沒事。”許易水道,“在這里。”
對于一個盲人來說,給繩子打結(ji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蘇拂苓做得有些磕磕絆絆。
但是……
許易水微微低下頭,看著正好垂墜在xiong口正中間,半點歪斜都沒有的吊墜。
閉了閉眼。
“好看嗎?”許易水看向蘇拂苓。
蘇拂苓下意識掃了她xiong口一眼:“好看!”
女子鼓著腮幫子,語氣堅定:“我們易水,就算是戴紅薯藤,也是天底下最最好看的人!”
馬屁精。
紅薯藤有一層筋膜,無聊的時候可以掐著它,弄成一截一截的,用筋膜連接成項鏈,打下很多小孩兒在跟著阿母阿娘到田間地頭玩兒的時候,都會折騰這個打發(fā)時間。
許易水很想笑,也確實是笑了出來。
有時候她也挺疑惑蘇拂苓的。
說她在演,偏偏又破綻百出,如果是夢境里的那個蘇拂苓,完全是能夠不露一丁點兒痕跡。
可若是說她演都不演了的話,偏偏她又仍然在各種縫縫補(bǔ)補(bǔ)。
蘇拂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你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系好紅繩的手放在了許易水的肩膀上。
“許易水。”
蘇拂苓的聲音有點輕飄飄的。
“以后每年……”
“以后的……”不知道是不是承諾太重,還是撒謊心虛,蘇拂苓頓了頓,才又道,“以后的每年,我都會陪你過生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