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這個份兒上了,許易水居然還這樣。
說實話,讓她感覺,很陌生。
“你放心吧,”蕊香道,“許易水這樣的人,她親都親了,肯定會對你負責的!”
“可能她只是比較慢熱。”
“這……前前后后,也還沒有認識多久。”
“再給她一點時間嘛,慢慢來。”
煮雞蛋蕊香用了之前許易水在季家的時候的那個法子,敲破了殼,很快就悶煮好了。
“就……”蕊香四下看了看,“不然坐床上吧。”
“你把頭放在我腿上,我給你敷一敷臉。”
蘇拂苓:“……好。”
這是一個略微有些親近的姿勢,兩個人都有些僵硬和不自然。
好在一個人看不見。
而另一個人知道一個人看不見。
心里又都稍微放松了一些。
白嫩的雞蛋滾在臉上,是輕柔的,暖意里帶著微微的刺痛,比起先前許易水給她涂藥酒的時候,的確要輕了很多很多。
“賈真的事情,你有想過怎么辦嗎?”蕊香看著蘇七臉上的紅印,眼里是藏不住的心疼。
當然是讓她死。
蘇拂苓垂著眼,微微搖頭:“我也不知道。”
蕊香的嘴合上又張開,張開又合上,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看著蘇七躺在自己腿上的半邊恬靜側臉,想了想,還是決定說了出來:
“如果你想在上河村生活下去,這個事情,還是和許易水商量著,看村長的意思吧。”
魯林?
她必定是要放過賈真的。
“魯村長……”蘇拂苓喃喃,“那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是這個意思。”
蕊香拍了拍蘇七的肩膀,又換了另一個熱乎的蛋:“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受委屈,但沒有辦法。”
“賈家現在雖然只有賈真一個人,但若是往祖上數一數,她和魯家張家季家李家,甚至和許家,或多或少都帶點兒親故。”
“她們祖祖輩輩,世世代代,幾乎都生活在一起。”
“往近了說,許易水也是賈真看著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