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名對山內的家庭狀況有部分的了解。
尤其是他那個父親。
“他們對阿朝很熟悉吧?我想……”
聽到山內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角名故意拉長語調,“他們會很生氣,教育出了一個背刺好友的陰險小人?!?/p>
聞言,山內手下不自覺用力,攥著衣擺的指節透著蒼白。
爸爸媽媽很喜歡朝光,尤其是想到嚴苛的父親對待朝光時也變得溫和許多。
山內不由得生出幾分嫉妒來。
若是讓父親知道他做的事…
修剪整齊的指甲用力嵌入了掌心。
山內確信角名做得出來。
為了朝光,角名肯定會這樣做。
心慌不已的山內死死盯著腳尖,仿佛要將地面盯出個洞來。
都過去這麼久了,他們為什麼還要來問?
是因為朝光在排球部也不敢用左手了嗎?
內心騰起隱秘的快意和扭曲將那轉瞬即逝的愧疚吞噬。
山內的嘴角細微地勾起,眼底卻透著郁色。
那又如何?
關他什麼事?
不過這是個好消息。
如果是真的話…
沒有錯過山內唇角那抹笑,研磨危險地瞇起眼。
他的語氣平靜,“說說看吧,你為什麼會和朝光吵架,在籃球部又發生了什麼?你們都沒在籃球部了吧?!?/p>
被圍在中間的山內宏低垂著腦袋,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好煩好煩好煩。
為什麼要逼他?
朝光怎麼樣跟他有什麼關系?
他都走了幾個月了。
現在翻舊帳是不是太晚了一點?
山內的思緒因為如今的情況變得愈發混亂,眼底的情緒來來回回轉變著。
將那張平凡的臉襯出了幾分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