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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仇人，你可以告訴他們呀，懷靜，這跟你無關，這不是你的錯。”

“早在三日前，我就發現他們了。”蘇懷靜淡淡dao，他的shenti微微顫動著，gan覺有些發冷，他沾滿鮮血的手緩緩放在了易擎的手上，“三年，還差一個月，你說過，要過你父親希望你過得日zi。”

易擎忽然說不chu話來了，他的手都在發抖，垂著tou，看不清臉上的神態。

“我……答應過，過你。”

粘膩的血越來越多，幾乎要把易擎的衣服也全都染上艷se，蘇懷靜的神態還是無悲無喜的，似乎連即將死亡的恐懼都無法讓他動容，但約莫是真的很痛很痛，他稍稍皺了皺眉，平靜的說dao：“就絕不會shi言。”

“可是你為什么，不聽我的話。”

那只手慢慢撫上了易擎的臉，沾血的大拇指輕輕ca過他的yan睛，血ye染過易擎的yan睫，像是蒙上了一層血霧。

易擎的嘴唇微微抖動了xia，他很努力的想要笑chu來，卻完全笑不chu來。

這時候的gan覺與父親死去那會兒很不同，那時的他只有滿心的怒火，幾乎想將整個世界都燒成灰燼；然而此刻他卻只gan覺到了絕望，就仿佛最終這把恨火，將他燒成了余燼。

為什么總是這樣！為什么總是這樣！

為什么無論選擇什么樣的改變，結局都永遠是這個樣zi！就算他放過所有人，可這個世界偏偏就是不肯放過他！

“你……聽不聽我的……話？”

蘇懷靜實在快撐不住了，他的手落xia來，慢慢抓緊了易擎的領zi。

“我聽。”

易擎幾乎抓不住自己的聲音。

“那就，別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