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龍女大人之后也不會有機會在他的引導下覺醒出封印建木的能量,未來更沒有機會擺脫龍師們的鉗制。
——哦,就是這點,我想到了。
“你要的證據(jù)是這個。”我從袖子里掏出那本《丹鼎司傷亡人士統(tǒng)計名單》,上面沾滿了紅油亂斬牛雜的香味,唉,偏偏是紅油亂斬牛雜,真不巧。
“這份名單上面出現(xiàn)的差錯,正是因為你提前增置了在丹鼎司的兵力,減少了傷亡,這才是實際上的蝴蝶效應。”
我看見景元欣慰地接過文件,輕輕擱在桌角,并沒有翻閱,他繼而說道:“謝謝,但我不需要這份證據(jù),它的價值只有在你手中才能體現(xiàn)。”
我想問他是什么意思,不過動動腦子也知道,他不會正面回答我的。
天空出奇的靜,除了風聲不停。
我的腦子越來越混亂,他解釋得越多,我越理不清了。如果我現(xiàn)在能有一個美好的系統(tǒng),將所有的線索像命路歧圖一樣導覽出來就好了。
“不喝嗎?”他狠狠地笑了笑。
這家伙居然反客為主地遞過來一瓶熱浮羊奶,另一瓶握在他的手里,二比一,還是他贏!
“我喝過了。”我答說,“是令人懷念的味道。”
“這樣就好。”他舉起了杯口。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他像是在拖延時間一般,一會兒和我聊聊要緊正事,一會兒和我談談假日閑趣,有的沒的,來回繞來繞去。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去直接問他:“那么搜證的結(jié)果是什么?”
“不只是你一人執(zhí)著于化龍妙法。”他的語氣忽然變得不可名狀,明明說著很輕快的詞句,語氣卻是那么沉重,好像在嘲諷一般,“口口聲聲說著為了持明榮耀的他們,卻還是為了自身的利益,轉(zhuǎn)頭向其他星神的命途。”
不,不是好像。
他應該確實是在嘲諷。
說了好像很少見到景元將軍會用嘲諷的語氣評論什么事,他幾乎不會表現(xiàn)出鮮明的情緒波動,無論是憤怒、悲傷,還是稍微常見一些的感懷之情。
不能因為這是原作里沒寫過的東西,就說他ooc了,說不定七八百年前,他恰恰是這種性格呢?
算了,我決定不在心中繼續(xù)挽尊了,干脆直切正題地問他:“所以,十王司和龍師們搞在了一起?”
然后下一秒景元看我的眼神不出所料地變成了以前那樣,我頭皮發(fā)麻地在袖子底下拍了拍自己的掌背。
景元這是在說,我的語言太粗鄙了。好吧,我保證,下次我一定改!
“話說到這份上了,你應該明白了。”他放下熱浮羊奶的瓶子,轉(zhuǎn)眼間就已經(jīng)空了,“此二者不在我的職務范圍內(nèi),若非大事,我無權(quán)置喙。而最關(guān)鍵一點在于——”
“你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這又是哪里冒出來的設定?!
他看著我的眼睛說道,說得極其的認真,我無法質(zhì)疑這句判斷的真實性,只能選擇相信。他的語氣更是那般的懇切與真誠,簡直讓我感到由衷的不安。
“你有三個選擇:工造司、鱗淵境、十王司,前面的區(qū)域,現(xiàn)在請自由探索吧。”他恢復了以往慣常使用的語調(diào)眼眸在重新閃過金色的光彩。
好嘞,景元給我發(fā)了個任務。
我正兒八經(jīng)成游戲玩家了。
我突然有了一絲莫名的惱怒:“你為什么不能直說呢?關(guān)于你自己,關(guān)于你的想法,攤開來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