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榮軒深吸一口氣,面對唐越坦誠道:“小先生,您說得沒錯,我確實(shí)對不起她,她帶著無盡的痛苦離開了這個世界。我不想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只希望與您分享一個故事。”
“這個故事要從我年輕的時候講起……”他緩緩開口,回憶起了過去。
“我不是苗疆出生的,當(dāng)年去那里是為了尋找商業(yè)機(jī)會,就是在那時我遇到了我的愛人。”
“她對我很好,我們相愛了,并按照當(dāng)?shù)氐牧?xí)俗種下了情蠱作為愛的象征。
回到省城后,我們的生活幸福美滿,但到了我這樣的地位,難免會樹敵無數(shù),有些人甚至想要置我于死地。”岳榮軒的眼神中透露出沉重的歷史感。
“在我中年時的一次聚會后,我和妻子遭遇了襲擊。敵人派出了許多高手,而我沒有做好準(zhǔn)備,陷入了絕境。我的兒子,也就是岳山的父親,在那次事件中不幸遇難。”
“為了讓我能夠活下來,我的妻子選擇了犧牲自己,引開敵人。由于當(dāng)時情況緊急,她沒有來得及為我解除情蠱。”
說到這兒,岳榮軒的眼角濕潤了,即使歲月已逝,回憶起那段往事依舊讓他心痛不已。
唐越仔細(xì)觀察著岳榮軒的表情和氣息,最終確認(rèn)老人所說的是真話。
“無論如何,我妻子的離去都是因?yàn)槲遥覍Σ黄鹚绻樾M能帶走我的生命,那是我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岳榮軒的聲音充滿了悲傷。
岳山忍不住淚流滿面,對于他來說,這段歷史太過陌生,直到今天才得知真相。
唐越心中泛起一絲歉意,他沒想到事情背后有著如此復(fù)雜的情感糾葛。
“岳老爺子,剛剛是我誤會了您,既然您不是個無情無義之人,我愿意幫您治療,解除您的病痛。”他堅定地說。
“真的可以嗎?”岳山急切地問道。
“我說過的話從不打折扣,既然說能治,就一定能治。”唐越一邊說著,一邊準(zhǔn)備好了銀針,“岳老先生,請您躺下。”
岳榮軒依言躺下,靜待唐越施展醫(yī)術(shù)。
唐越毫不猶豫,立刻動手施針。他的手法竟然與譚雄之前所用的極為相似。
“這……也是大衍針法?”李神醫(yī)驚訝地喊道。
譚雄也轉(zhuǎn)過頭來,說道:“大衍針法對這種病癥無效,否則我剛才也不會差點(diǎn)讓岳老先生喪命。”
“那是因?yàn)槟銢]掌握精髓。”唐越輕描淡寫地說。
隨著唐越手中的銀針刺入,一股黃色光芒浮現(xiàn),針尖散發(fā)出熾熱的氣息。銀針如游龍般迅速落下,在岳榮軒的胸口形成了一小塊凸起。
“破!”唐越一聲令下,最后一根銀針扎下,輕輕挑開皮膚,一只肥胖、紅潤似蟬蛹的小蟲子被取了出來。
岳老先生先是咳出一口血,身體顯得虛弱,但很快他的眼神就變得明亮,精神狀態(tài)明顯好轉(zhuǎn)。
“這就是情蠱。”唐越指著地上蠕動的小蟲解釋說。
岳山看到這一幕,憤怒地沖上前去,想要踩死那只蟲子。